六個大陶缸都是一模一樣的,不論大小還是什么,根本分不出來哪個跟哪個的。
跟她上次買的有區(qū)別的就是這是酒行訂做的,多了個蓋子,畢竟,人家裝酒的,就是要蓋起來的,一起配套做了,方便好看。
但宋秋盯著邊上這個,就覺得有些不對,頓了頓,她不由得將耳朵貼了上去,果然,聽見了里頭細微的呼吸聲。
這里頭,有人?!
宋秋嚇了一大跳,猶豫著,還是爬上了騾車,小心的將這口陶缸的蓋子給打開了來。
還怕有什么暗器和偷襲什么的,宋秋整個人往旁邊迅速一躲,但躲了個寂寞,什么也沒有。
宋秋扯了扯嘴角,又探頭看回去,只見大陶缸里頭豁然蜷縮個人,缸口太高,看不清里頭的人。
要不是聽見有呼吸聲,她還以為里頭裝著個死人呢。
這不一動不動的,想是睡著了?
什么人吶,怎么躲在這陶缸里,這叫她怎么拉走?
張梨花跟著上來看,一見里頭竟有個人,當即嚇得叫出來。
這一叫吧,里頭的那人就悠悠醒了過來。
撐了個大大的懶腰,下意識的往上看,就看到上頭兩個一臉驚的小姑娘。
她咧嘴一笑,呲溜一下的爬了起來,站直身子,正好鉆出缸口,露出頭來。
“這是哪里啊?”小姑娘好奇的四下張望,似乎并不驚奇自己怎么在一口缸子里,估計是自己躲進去的沒錯了。
宋秋看清對方,也就是個跟他們差不多年歲的小姑娘,微微松了一口氣,“你是誰啊?怎么在缸子里睡覺呢,我們剛在陶窯買的缸子,這都拉出一里多地了,你知道路吧?自己走回去行吧。”
小姑娘往前頭看了看,能看到一座城鎮(zhèn)的輪廓,當下?lián)u頭,“我不回去,你們是要去前頭的鎮(zhèn)子吧?我也去那,就跟你們一道唄!”
宋秋聽著,只覺這小姑娘奇怪,再看她一身破破爛爛的補疤,穿得比她和梨花還要寒酸,想來也應(yīng)該不是陶窯里的人。
不知為什么要去鎮(zhèn)上,不過都走到這里了,那就順道再走走吧。
這般想著,她就跳下了騾車,繼續(xù)趕車。
張梨花也跟著跳下來。
宋秋以為那小姑娘要繼續(xù)待在缸子里的,不然這騾車上也沒空的地方坐,卻不想那小姑娘竟然縱身一躍,整個人就從缸子里躍了出來,身形輕盈的落到了地上,然后同他們一起往前走。
宋秋瞪了瞪眼,她沒看花眼吧?
剛才這小姑娘這身手,分明像她前世追的劇里那些輕功卓越的俠女嘛。
這貌不驚人的小姑娘,竟是個會武的?
宋秋心里驚怪,又想著反正也是萍水相逢,用不著太過糾結(jié)。
哪知到了鎮(zhèn)上,還是分道揚鑣了吧,這小姑娘竟然還跟在他們身旁。
宋秋不由道:“這位姑娘,這就是鎮(zhèn)上了,你要去哪里只管去就是了,怎么還跟著我們啊?”
小姑娘嘻嘻一笑,“我頭一回來這里,還不知道要去哪里呢!你是第一個同我說話的人,我就跟著你好了!”
跟著她?
宋秋滿腦門黑線,“不是,我說,你家在哪兒啊?瞧著你跟我也差不多大吧,不回家家里人該擔心你了,你跟著我做什么呀。”
小姑娘擺擺手,不以為意,“我沒家里人擔心我,你放心吧。”
宋秋:……
完了就是不管她怎么說,這小姑娘就跟看不懂臉色一樣的,就大大咧咧的跟在她身旁,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要不是沒感受到惡意,以及這小姑娘的一雙眼睛清亮得很,宋秋是不可能叫她跟著的。
不過也沒辦法,總之,在找了一家餛飩攤子吃餛飩的時候,還是也給她點了一碗。
一碗餛飩下肚,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