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拍門柱,不停地喊:“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可惜沒人理會他。
旁邊的牛彪看得拍掌叫好,“哎呀哎呀!兄弟互毆,妯娌互掐,侄兒打叔叔,叔叔打侄兒,真是好生精彩的一出戲啊!有趣!有趣!我說,后來這兩個!你倆大的還打不過?這還有個幾歲的呢!真是沒用啊!瞧瞧你媳婦女兒這邊多精彩!哎呀,那衣裳都撕爛了,哎喲喂!頭發都扯了一撮去了!”
張地瓜看不到隔壁的情形,只聽到牛彪這么說,想到自己媳婦被母女倆打得這么慘,手上便越發下了死手,咬牙切齒的,看著哪里像是親兄弟?說是仇人都輕了。
“作孽啊作孽啊!”
張老豆眼睜睜看著這場面,又無能為力,急火攻心,猛得吐出一口老血來,人也昏厥了過去。
那邊打得正嗨呢,根本沒人管他的。
牛彪倒是看到了,也是忍不住嘖嘖嘖,繼續看起這大戲來。
見過兄弟不和的,可不和到上手就想要人命的,這還是頭一回見啊!
今次這進大牢,可真是有意思!
沒白來!
那頭張南瓜父子已經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了,這邊柳氏也被馮氏母女打得慘不忍睹,衣裳半掛,頭皮都被扯掉了兩塊,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到這會兒,獄卒才姍姍來遲,不緊不慢的走到兩個牢房前,用棍子敲了敲門,“快停手!別惹事!再敢動手信不信把你們都拉出來上大刑?!”
也打夠了,兩方這才都停下。
張地瓜迅速往門口來,馮氏兩個也往門口來。
“孩他娘!你還好吧?”
“相公!松兒!你們沒事吧?”
回應馮氏的是張南瓜兩個有氣無力的咳嗽,回應張地瓜的是柳氏裹了血沫子的一聲呸。
都活著呢。
左右都是要死的,傷不傷的算啥呢。
張地瓜嘆了一口氣,順著門滑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著張南瓜兩個憤怒而視的眼神,沒好氣道:“就你們怕死?我還不想死呢!弄成這樣難道是我愿意的?你們現在倒是馬后炮來怪我了!當初我說要送杏花進宮時你們可是巴不得的!怎么?就想著等杏花受寵了好幫攜你們,沒想過她進了宮行差踏錯會帶來災禍?天下就有這么好的事?啥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