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家伙！”

聽到老翁的感慨，秦峰心頭一動。

李傕這個名字，秦峰是再熟悉不過了。

按照原本的走向，現在的天子應該就在李傕和郭汜的手上。

在秦峰的印象里，這兩個家伙在掌握朝政不久，就會因為分贓不均而自相殘殺。

如今看到長安城這幅凄慘的樣子，難不成他們兩個已經打起來了？

想到這些，秦峰連忙下馬來到老翁旁邊，急吼吼地問道。

“老伯，我看這長安破敗不堪，莫非是李傕和郭汜二人已經在城中火并起來了？”

“那倒是沒有！”

聽到秦峰的問題，老翁搖了搖頭，顫顫巍巍地走到秦峰身邊，接著解釋道。

“將軍有所不知，在李傕和郭汜二人打進長安之后，二人之間遍一直有些嫌隙，但好在一直有賈詡尚書從中調停，二人之間勉強也能相安無事。

“可自從賈尚書回鄉奔喪之后，這二人之間的矛盾便愈演愈烈！”

“前些日子，李傕那賊子也不知道是從哪里聽到了風聲，說郭汜要與楊定合謀將天子劫到郭汜軍中。”

“可這賊子明知天子有難，非但不思保護，反而率先帶兵殺入長安，不禁擄走了天子，更是將長安城劫掠一空！”

“那賊子攻入長安之后，便任由部下在城中燒殺搶掠，不少相親都被這些畜生殺害，我們幾個都是趁亂躲在死人堆里才躲過一劫啊！”

話說到這里，老翁已經啜泣起來，在他身后的一眾百姓也是各個垂淚，默然不語。

“原來是這樣！”

聽老翁講完事情的原委，秦峰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步。

可轉念一想，天子被李傕擄到營中，倒也不全然是壞事。

畢竟，相比于拿下長安城，從李傕的軍營中救走天子的難度顯然要小上許多。

這么一想，秦峰反而高興起來，心里也有了算計。

如今，這長安已經成為一座空城，秦峰正好可以帶玄甲軍進城，等著郭汜和李傕打個魚死網破之后，秦峰正好可以撿漏。

想到這里，秦峰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在讓花木蘭安頓好逃亡的百姓后，便領著三千玄甲軍堂而皇之的進了長安城。

盡管經過老翁的講述，秦峰對長安城里的情況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可當他真正走到長安城的大街上，他才明白這座大漢的都城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劫難。

在秦峰看來，長板城里的景象，已經不能用殘破來形容，或許用廢墟兩字來描述才更為確切。

此刻，街道上的空氣之中到處彌漫著焦糊的氣味。

秦峰騎在馬上，眼光所及之處全是燒焦的房屋和散落在地上的尸體。

往前走一段路后，就連本該富麗堂皇的皇宮此刻也變成了一片焦土，只留下幾處殘垣斷壁，用身體上朱紅的顏色告訴世人這里從前是天下最神圣的所在。

而在街邊的廢墟之中，也不時有幸存的百姓從瓦礫和死人堆里爬出來，避開秦峰的軍隊，倉皇地朝城外逃去。

看著長安城里這幅破敗不堪的景象，秦峰不禁嘆了口氣。

“興百姓苦，亡百姓亦苦啊！”

“主公所言甚是啊！”

聽到秦峰口中的詩句，策馬護衛在秦峰身邊的花木蘭也緩緩點了點頭。

盡管她縱橫沙場殺敵無數，可看到這樣的場面也不免神傷。

聯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小妮子更是一改往日的淑女形象，直接破口罵道。

“他們這些家伙互相傾軋關百姓何事？這個李傕喪盡天良，真該被雷極了！”

看到花木蘭生氣的模樣，秦峰也只是冷笑了一聲。

“你放心，李傕和郭汜多行不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