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聞言,終于下定了決心,走到元正面前,直接伏首跪倒。
“六耳見過前輩,前輩道心高絕,定是大神通者,六耳想拜前輩為師, 還請前輩能夠收下六耳。”
要拜師!
元正想著六耳的來歷,再結合他如今的修為便想到這些年,他怕是不怎么好過。
輕輕搖了搖頭。
六耳見狀眼神一暗,失望肯定是有,但要說心情有多大波動倒是不會,畢竟這么多年他不就是這么過來的嘛, 被拒絕了這么多次,已經(jīng)足以讓他習慣這種感覺了。
“是六耳逾越了,打擾前輩了!”
六耳竟是直接就要起身離開, 倒也知禮,臨走還要給元正行上一禮,以報之前的聽道之恩。
“這就要離開嗎?我也沒說不肯收你,只是想要我收徒,你怕是還需經(jīng)過一番考驗。”
什么!
“前輩真的愿意收六耳為徒?”
六耳轉身激動地看著元正,有些難以置信,這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出可以收他為徒的話,激動的他,已經(jīng)是自動忽略了元正所說要考驗他的話。
在他看來,大神通者收徒,考驗一番還不是再正常不過,這么多年了,難得有一位大神通者愿意給他機會,就算是通不過考驗也值了。
元正看著一臉激動的六耳,微笑著說道, “我從不說假話。”
咚咚咚!
六耳果斷倒地磕頭,“謝前輩,還請前輩示下,六耳該如何才能通過前輩的考驗?”
元正看著六耳這般態(tài)度,點了點頭,道祖當年的一語雖然是讓六耳蹉跎多年,但也正是這多年的經(jīng)歷,讓他將心志磨練的極其堅韌,這一點可是孫悟空無論如何走比不上的。
元正確實是很看好六耳,以前的他只是不得法,進步緩慢,如今有他調(diào)教,以六耳的天資,進步必定是飛一般的,至于道祖的那句法不傳六耳,元正卻又不同的理解。
倒不是元正飄了,不怕得罪道祖,而是他認為以道祖的心胸,不會因為六耳的一次偷聽就斷絕了他修道的機會,那句法不傳六耳,也不是告誡人們不可將法門傳給六耳,而是說法門不可輕傳, 在告誡六耳,不要再以六耳神通進行這般竊聽之事。
其實有這般想法的可能也不只是他一個人,只是道祖威嚴太甚,使得他們不敢妄自揣測,哪怕道祖只是有一絲可能性在告誡他們不得傳法六耳,他們也得注意。
畢竟在這洪荒大地,得罪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道祖啊。
“念你心誠,你如果愿意的話,就先在我身邊做個伴讀如何?”
伴讀!
六耳想起人類的稱呼,伴讀不就是那些人類讀書人身邊的書童嗎,這可是時時刻刻都能陪在前輩身邊的人啊,他當然愿意了。
“主人,六耳愿意。”
元正搖了搖頭,“你不必喊我主人的。”
六耳卻是固執(zhí)的很,“人類中的伴讀不都是這么稱呼主人的嗎,六耳既然要做前輩的伴讀,就要遵守此道。”
“那就隨你吧。”
“謝前輩成全。”
看見六耳如此歡喜,元正更是搖頭不已,“既然已經(jīng)做了我的陪讀,那便不能再六耳六耳的叫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如何?”
名字!
“真的可以嗎?”
這么多年,六耳一直頂著六耳這個代號生活,從來沒有擁有過正式的名字,似乎他就連擁有一個名字都成了奢侈,如今驀然聽到元正要給他起名,六耳竟然心中不自覺一酸。
“當然可以,六耳只是你這外貌的一種特征罷了,哪能當名字使用,我便給你取個孫姓,就叫孫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