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福,生了奴奴,欲扳門第,配嫁他人,又恐老來無倚,只得將奴招了一個女婿,養老送終。”
人家是胡謅,玄奘聽完反倒是認了理,“女菩薩,你語言差了。圣經云: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你既有父母在堂,又與你招了女婿,有愿心,教你男子還,便也罷,怎么自家在山行走?又沒個侍兒隨從。這個是不遵婦道了。”
白玉娘子看玄奘也是傻的可愛,竟然還教起了她婦道,笑容更盛,“師父,我丈夫在山北凹里,帶幾個客子鋤田。這是奴奴煮的午飯,送與那些人吃的。只為五黃六月,無人使喚,父母又年老,所以親身來送。忽遇三位遠來,卻思父母好善,故將此飯齋僧,如不棄嫌,愿表芹獻。”
原來如此,玄奘恍然大悟,不過這可是人家給家人送的工作餐,他就算是再餓,也不好意思吃的。
“善哉!善哉!我有徒弟摘果子去了,就來,我不敢吃。假如我和尚吃了你飯,你丈夫曉得,罵你,卻不罪坐貧僧也?”
死心眼子,白云娘子算是看出來了,這不只是傻和尚,還是個呆和尚,“師父啊,我父母齋僧,還是小可;我丈夫更是個善人,一生好的是修橋補路,愛老憐貧。但聽見說這飯送與師父吃了,他與我夫妻情上,比尋常更是不同。”
玄奘心里還是不愿意吃的,只是人家情真意切,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回拒了,不過玄奘大方,旁邊的八戒卻是惱壞了,這半日,他的肚子早就抗議的不行了,唯獨自家的傻師傅磨磨唧唧。
只見那呆子努著嘴,口里埋怨道:“天下和尚也無數,不曾像我這個老和尚罷軟,現成的飯不吃,只等那猴子來,還不知道那猴子何時吃飽了再回來呢!”
他不容分說,一嘴把個罐子拱倒,就要動口。
也是巧了,只見那猴子自南山頂上,摘了幾個桃子,托著缽盂,一筋斗,點將回來,卻見一個女子正在玄奘近前,八戒更是拿過來飯食就要吃,猴子可不是玄奘那般好哄的,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百姓,怕不是妖怪變的吧,只是白玉娘子周身不僅沒有絲毫的妖氣,反而是點點熒光,仙氣飄飄,不禁讓猴子有些不放心。
不過心中疑心一起,猴子卻是不敢放松,睜火眼金睛觀看,卻見一具冰肌玉骨法相顯現。
這下子猴子倒是有些傻眼了,這冰肌玉骨法相倒是和佛家的白骨相還有那道家玉骨相有幾分相似,卻不是妖魔相,讓的猴子也是不敢確定了,不過眼睛移到八戒就要吃的飯食上,眼神卻是一凝,竟然盡是石頭樹葉青蛙蛆蟲,哪有什么齋食,正經人哪會用這般妖魔手段。
這女子定是妖魔,只是好高明的手段啊,竟是連我這火眼金睛也看不出她的本體,猴子哪知道不是他看不出白玉娘子的本體,而是那冰肌玉骨法相便是白玉娘子的本體。
“好你個妖怪,竟敢來招你孫爺爺,看打。”
心中認定之后,猴子放下缽盂,掣鐵棒,當頭就打。
只唬得玄奘連忙用手扯住猴子道,畢竟這白玉娘子生的極美,哪有半分妖魔之相啊,“悟空!你走將來打誰?”
猴子見玄奘拉住自己也是一急,哪還不知道自家師父又被妖怪迷惑,“師父,你面前這個女子,莫當做個好人。她是個妖精啊,專門來哄騙你,要將你抓走吃了的。”
玄奘卻是不信,一路走來,他也算是看出來了,猴子的戾氣極大,看誰都像是妖怪,“你這猴頭,當時倒也有些眼力,今日如何亂道!這女菩薩有此善心,將這飯要齋我等,你怎么說他是個妖精?”
猴子怒極反笑,自己若是連個妖魔都認不出來,還做什么齊天大圣,自家師父要是能認出妖魔,菩薩也就不會讓他來護送取經了,“師父,你那里認得!老孫在水簾洞里做妖魔時,若想人肉吃,便是這等:或變金銀,或變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