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好,上原。作戰會議準備開始,隨便找個座位坐下吧。”
在黑板上寫完東西后,轉過身的北條弘樹看見進入會議室的上原朔。
上原朔輕輕點頭,在會議桌右側,最靠近黑板的座位落座——雖然北條弘樹說隨意坐,但實際上,白石芽衣的位置就在上原朔對面。
也只有白石芽衣對面的座位,是空置的。
換句話說,兩位榮譽首席面對面就坐,算是這些參加作戰會議的弓道部員們,達成的共識。
不過,會議的內容實在不值得說道。
北河抽簽遇到的前兩場對手,綜合實力比先前的深谷學園還要弱上一些。
后兩場對手暫時沒有得到通知,也就無從討論。
考慮到鍛煉新人,北條弘樹認為上原朔完全沒有上場的必要——最多需要去旁觀比賽,為出陣的部員們增加一些信心。
所以,他只需要日常稍作練習,保持弓道水平就好。
會議中,可能是覺得沒有必要,也可能是因為其它原因,白石芽衣全程沒有發言,就連推薦出戰人選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周圍的弓道部員們沒有任何意外的表現——似乎五月初為上原朔爭奪出陣名額而發言,才是為數不多的情況。
會議結束后,弓道部員們各自散去,或者前往道場練習,或者因為其它事情離校。
上原朔注意到白石芽衣的身影,在轉出活動室后,直接朝著不遠處的道場而去。
他加快步伐,試圖跟上女孩。
風進入走廊,吹動她如墨的發絲,也壓迫著制服,勾勒出更加細膩的曲線。
衣衫的下方,裙擺也隨風輕蕩,顯露出美好而令人遐思的空間。
只是這樣的景象總不長久——隨著風的消失,美景同樣消失。
上原朔來到女孩身邊。
“上原同學,上原首席。
“找我有什么事情?”
和兩天前家政課時,一模一樣的冰冷語調。
甚至因為社團活動的原因,連稱謂都已經更換。
白石芽衣過去一月間略有過感情色彩的話語,似乎在不經意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周一的時候不是提到過,關于借用弓道部場地的事情。”
“請去找北條次席商討,這種事情不是我能夠做主的。”
不遠處的右側,就是道場的入口。
女孩前進的方向,向右側轉去。
上原朔放慢腳步,避免撞上她的身體。
于是,只是方向轉變與短暫避讓的一瞬,兩人間的距離再次拉大。
看起來又需要重新追及。
“白石同學,才是導致弓道部產生轉變的原因。”
干脆站定的上原朔,用平靜的語調,不高的聲音說道。
女孩在道場的入口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