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對于劍道部的苛刻態度讓我一直十分好奇,但除非白石同學自己愿意講述,不然……無論我是什么樣的態度,大概都沒有辦法對白石同學造成影響。”
上原朔輕聲回答道。
“不,并不是這樣。”
出乎上原朔意料的,女孩用相當長段的話語反駁他的回答。。
“每個人和其他人互動,都會不可避免地對自己產生影響,或者好,或者壞。只不過,每個人對他人造成的影響都有限,或許會表現出來,或許不會表現出來。
“就像上原同學那天在高尾道場……如果沒有緣由,為什么會選擇在那時做出那樣的舉動?”
上原朔深深吸進一口澀谷夜晚的熱空氣,接著呼出。
“如果白石同學這么說,確實也沒有錯。
“我現在對白石同學影響微乎其微,表現出來的情況,就是沒有辦法造成可以觀察到的變化。”
他將目光轉向白石芽衣的雙眸。
那里的清冷,出現了絲絲波動。
“如果我告訴白石同學,高尾道場那天的變化,是因為我和過去和解。
“白石同學會愿意告訴我,為什么對于劍道部的惡感會那么大嗎?是因為劍道部員們的行為?還是對于劍道的厭惡?”
“只是因為和上原同學不一樣,無法做到和過去和解。”
“那么,我能和白石同學和解,不再被看成毀棄約定的人嗎?”
上原朔追問道。
女孩沒有說話。
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
熱風吹過,街上的人聲,一下被風帶近兩人。
月亮懶懶地掛在夜空中,半明半暗地履行著自己守護夜晚的職責。
白石芽衣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
沒有猶豫的上原朔,跟上女孩。
“如果我要求上原同學為弓道部在下半年,十一月到十二月的比賽里獲得優勝,上原同學能夠答應嗎?”
走過一個街區,女孩再次開口。
“我能夠為比賽盡力,但不能擔保獲勝。
“白石同學不是說過,最討厭,最痛恨的就是毀棄約定的人嗎?如果我答應,那時不時就該算作我們之間的約定?”
“上原同學和劍道部員們之間,也有約定?”
白石芽衣十分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與其說我和劍道部員們有約定,不如說我和學校有約定。”
上原朔輕笑出聲。
“如果白石同學不同意劍道部借用場地的請求,我還會需要找其它方法來履行與學校的約定。”
“約定……”
上原朔聽到,來自女孩低聲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