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車站離開,步行回家之后,古賀香奈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盡管家中空調的溫度并不算低,但女孩還是將身體蜷縮起來,仿佛要取暖一般靠在了身后的床背上。
上周看見看見橘君受傷的時候,她就隱約覺得它絕不會那么簡單地罷休。
不過,她也沒有橘君要遭受滅頂之災的預感。
所以,在今天聽見店員提及橘君離開的事實之后,女孩很快恢復了情緒的穩定——畢竟和上原朔、近藤詩織相約是出來游玩,不是出來唉聲嘆氣。
帶著近藤詩織品嘗過關東煮店鋪的食物,吃過晚餐之后,因為星期一還要上學的緣故,三人并沒有再多逗留。
沿著來時的步道一路走回,與來時不同的陽光,塑造出視野中,與原先相同又不同的景色。
“香奈,過會兒還要吃些什么嗎?”
盡管知道女兒已經和同學在外面吃過關東煮,古賀樹理還是照例詢問。
“不用,媽媽。
“我剛剛已經吃得很飽,不用再為我準備料理了!”
女孩略微抬高聲音,以便房間外的自家母親能夠聽得清楚。
“那我可就只幫你爸爸準備了?”
“嗯,媽媽。”
對答結束后,女孩的視線開始不自主地游移起來。
當視線來到書桌旁,那個裝滿紙質四葉草的透明罐子時,女孩的目光不再挪動。
余下的夕陽從窗戶灑進,照拂著罐中每一片被涂成草綠的紙質四葉草。
稍顯昏暗的房間里,沾染上茜色的四葉草,看起來已經與真正的幸運草無二。
。
這是從幼時起,古賀香奈被告知,她可能擁有的能力。
也是幸得井家族在女孩付出代價后,愿意幫助她的原因——無論是幫助父親得到穩定的工作,還是救治母親本就不太好的身體。
抑或是,上周日的時候,與家族達成協議,獲得進入高尾道場的許可。
如果不是有些模糊的預感告訴女孩,上原朔可能會在高尾道場遭受危險,她也不會同意與近藤詩織一同前往高尾山,也不會同意與家族達成協議。
那天晚上,女孩向道場外守備人員出示的紋章,就是幸得井的家紋。但那也同樣證明,她與幸得井家族間的牽系愈發緊密。
盡管在幼時的某次經歷后,家族對她再也沒有進行過威逼,但每一次的幫助,都有相應的代價。
一周后的暫時離校,就是為了配合家族,完成對的開發。
對于究竟會變成什么樣,女孩并不清楚,也不想關心。
唯獨之前所做的,前往高尾山,讓上原朔能夠從那座命運的黑棺中掙脫出來的舉動,化作一片紙質的四葉草,靜靜躺入透明的罐中,與更多的幸運草依偎在一起。
良久的沉默之后,女孩從一直沒有打開的隨身包里拿出手機,撥通號碼。
“從六月十五日開始的兩周,我希望能夠延后一天。”
“……沒有問題。”
漫長的沉默之后,對面傳來男子的應聲。
六月十五日,是參加體育祭的時候。
不知道那時候的上原同學,會拿出什么樣的成績呢?
希望從家族回來以后,生活不會有太大變化。
掛斷通話,靜靜看著窗外漸漸暗淡的天空,女孩在心中想著。
……
星期二下午,體育課。
按照體育教師大冢謙信的安排,男生們只要繞著操場跑完規定的四圈,就能自由活動。而女生們的安排,自然與男生們不同。
所以,當上原朔、津村右輔,還有益田晴輝組成三人小組在操場跑道上奮斗時,總是向女生那里張望的津村右輔,發現女生們早就解散。
一部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