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上原朔站在小巷里,沐浴在細雨中,等待著通話被接通。
“阿朔,什么事?”
上原政帶著些許疲倦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父親,我被人盯上了。”
上原朔回答的語氣十分平靜。
“被人盯上?”
疲倦的意味被驅除,原先還有些散漫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三月底的時候,我遭受過一次綁架。剛剛在學校旁邊出來,吃過拉面之后,又一次被人盯上了。”
“對于這些事情是誰做的,父親有線索嗎?是和上原家有關嗎?”
喧鬧聲音從巷外鉆進,卻沒有蓋住上原政稍顯粗重的呼吸聲。
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在昏暗中能夠看清四周,上原政終于開口:“現在還不清楚……但阿朔,明天你到家里來的時候,或許就能知道了。”
“是。”
既然上原政回應明天能知曉,上原朔直接結束了對話。
整理好隨身物品,拍下倒地兩人的長相,離開小巷的上原朔,順便在巷口附近找了公用電話亭。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將兩人的情況報告給警察之后,他按照往常的習慣回了家。
除去時間比往常晚了一些外,與先前并沒有多少不同。
……
和室內,靜坐許久的上原政終于拿起一旁的手機,撥出電話。
“誰啊,現在打電話來給我?都不知道這個時間段我在忙嗎?”
“松平。”
上原政用沙啞的聲音,平靜喊出對方的姓氏。
“干什么?不會好好說話?等等,這個聲音……你是……”
“很感激你還記得我的聲音,松平秀忠。
“十幾年沒見了,想必你雖然沒有聽見我說話,但對我長什么樣還是清楚的。”
上原政的聲音仍舊平靜。
“上原政?!”
對面傳來的聲音一下慌亂,但又很快鎮定。
“不需要這么裝傻,跟蹤阿朔的,應該就是你派出去的人吧?”
“你在說什么,上原政?”對面笑了起來,“十幾年前的時候,你就說是我給上原玲奈的武器動手腳,導致坂東旗對戰失手出了人命。
“現在又要來誣陷我,說是我在對付一個什么‘朔’?”
像是聽到什么特別好笑的話語,松平秀忠大笑起來。
上原政握著手機的右手驟然用力,又緩緩放松。
“當年因為上原氏,我不能做些什么。但既然這十幾年,上原氏的衰落已經成為定局,而你又決定向上原氏的下一代動手,想必我也可以對松平氏動手了。”
“準備來鐮倉找麻煩嗎,上原政?你有多少年沒有來鐮倉了?還想要對松平家進行報復?”
“不,既然你準備不顧及規矩,對下一代動手,那我自然也能對松平家的下一代動手。這樣的道理,想必你應該十分明白。”
“不要以為我不記得了,坂東旗舉行的每個第五年,都會有額外內容。如果你想按照規矩讓松平家掌權,我不會說什么。但既然耍手段……”
上原政沒有繼續說下去,聲音愈發肅殺。
“你是怎么猜到的?”
良久之后,對面再次傳來聲音。
“三月那一次之后,我暗中保護了阿朔一段時間,也請了一些人調查過。
“剛剛阿朔告訴我,他再次遭受了襲擊,結合你松平家在鐮倉的上下活動,就算不在鐮倉,我也知道是你松平秀忠準備動手。”
松平秀忠再次陷入沉默。
“我沒有回來振興上原家的意思,阿朔在坂東旗也只會以近藤家的名義出戰。如果這樣你還想要做點什么,也就不要怪我不守規矩了。”
沒有顧及松平秀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