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沒有選擇即時跟進,反而同樣后退了一步。
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拉開到一步進攻怎么也無法命中對方的地步。
正想著拉近距離,向上原朔的手部展開進攻,山田凌平就看到上原朔身體下伏,擺出突擊的姿勢。
后退、蓄勢、突擊。
這一套攻擊姿勢的唯一目標,就是對手的突部。
拉開距離之后,能夠不只靠尋常的發(fā)力部位。整個下半身在突進時的動力,將會給竹劍額外的進攻力度。
但通常來說,這樣的招式很難取用。
一方后退,在沒有足夠時間扭轉(zhuǎn)架勢前,一旦被對手欺近,就會在接連而來的近身纏斗里自然陷入下風。
山田凌平為了重整攻勢做出的選擇,卻在不經(jīng)意間成為上原朔伏身蓄勢的機會。
向前連踏兩步,山田凌平高舉竹劍,順勢打下。
竹劍下劈的勢頭,卻沒有快過上原朔蓄勢得來的速度。
于是場面上,山田凌平的下劈攻勢凌厲,看上去已經(jīng)完全搶占了中線。
只是……中線被奪,大多只能在同一段的攻防時才能進行判斷。非同段的攻防,中線是否被奪并沒有那么關(guān)鍵。
整個場館里的觀眾,只看到山田凌平的攻勢凌厲,就要重重打到上原朔。
而下一瞬,看起來怎么都勝券在握的山田凌平,看起來很容易就能避開對手攻勢的山田凌平,卻在場地上向后連連倒退,摔倒在場地上。
三位裁判先后舉起赤旗。
上原朔將竹劍交到左手,走到不遠處的山田凌平身前,伸出右手。
山田凌平愣了一下,還是抓住上原朔伸出的右手,重新站了起來。
“應對很不錯。”回到初始站位的幾步路程中,山田凌平忍不住以劍道前輩的口問評價了一句。
“謝謝。”上原朔透過面罩看了這位對手一眼,“接下來,我大概會用不同的辦法來應對山田選手你的能力。”
“不同的辦法?”山田凌平再次愣了一下。
“嗯。”簡單答應一句,注意到裁判已經(jīng)開始催促,上原朔不再開口,走回自己的位置。
……
“北河那個中堅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他不準備打了?”
“不是吧?我看他是沒有力氣,所以準備換種方法來打?”
“說不通……著怎么可能打的過?”
十幾秒鐘后,看臺上的觀眾們紛紛發(fā)出疑惑至極的詢問聲。
劍道之中,并不禁止選手使用單手持劍,甚至可以雙手各持一長一短的竹劍,使用二刀流的流派。
而九州學院的荒武將太,恰巧就是這樣的選手。雙持劍士,加上個人的出眾能力,才讓他壓過山田凌平,成為大將。
照理來說,有這樣的選手,觀眾們應該對各種奇怪的打法都有些心里預期。
但上原朔并不同。
他的持劍姿勢,仍舊是中段持劍,但卻是左手單手持劍。
簡單來說,就是放棄雙手持劍的穩(wěn)定發(fā)力優(yōu)勢,轉(zhuǎn)而選擇單手進攻與防守。
在沒有攜帶額外竹劍,并且沒有練習過二刀流流派的情況下,這無異于將勝利拱手讓給對方。
“這就是上原選手想到的,不同的辦法?”山田凌平用隱含怒氣的聲音問道。
將勝利送給對手,某種意義上也是對于對手的羞辱。
尤其是上原朔這樣擁有強大實力的選手,送勝這種行為,簡直是在漆黑的夜里舉高涂著熒光涂料的牌子,讓人來打自己一頓。
當然,以上原朔現(xiàn)在的情況,究竟是一個人包圍對面十幾個人,或者是其他什么情況也要兩說。
只是山田凌平怒氣難以抑制的表現(xiàn),實在十分容易理解。
上原朔仍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