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東旗的賽程很短,短到只有一天半的時間。
除去因為選擇圍攻戰,而帶來的,對于后半賽段的時長可以算上腰斬的選擇外,還有的原因,就是鐮倉的武家,并不像玉龍旗那樣能夠湊出那么多的參賽隊伍。
十六武家,每家各出兩人,周六上午決出一半能夠晉級的,下午再決出剩下一半。
至于圍攻戰,少見地被放在了周日的上午。
而每家對決的賽制,就更加隨意——抽取對手之后,再對賽制進行抽簽。
或者是一場二對二的對決,或者是兩場一對一的對決。
上場順序也不用事先報備,但參賽的武家青年一旦向場地上邁出腳步,就不能后退,否則就會被認為不符合武家的精神,直接取消資格。
唯獨在圍攻戰里,當只剩下分屬兩家的選手時,如果一方擁有兩人,而一方只擁有一人,那么擁有兩人的一方立即判勝——某種程度上,這應該算是對于上原朔的惡意。
總的來說,上原朔在這兩天里,一共也就需要打兩場而已——甚至星期天下午還要陪近藤詩織去看海上花火大會。
只是關于松平秀忠在圍攻戰里會用上什么手段這件事,除去松平秀忠以外,暫時沒有人清楚。
“第六組。”
上原朔接過簽位,看見上面寫著的“六番”,輕聲讀出,接著遞給身邊的女孩。
大致估算過后,女孩看向上原朔,“時間是上午十點半,和玉龍旗那時的第二輪一樣,上原同學。”
“今天整一天的對決,其它人都可以中途分神,唯獨詩織還有上原君你們兩個,不能有半點分神!”
近藤健吾從兩人身后走來,用低沉的聲音提醒道。
“我知道,爸爸。”女孩看向面色面色明顯不太好的自家父親,認真點頭。
“明白,健吾叔叔。”
上原朔仍舊和之前兩周一樣,表情平淡地點頭答應。
近藤健吾點了點頭,不發一言地離開。
“爸爸要去和其它武家的領頭人碰面了……”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近藤詩織話語中透露出些許擔憂。
雖然說是其它武家,但鐮倉大致能夠說上話的,通常來說也就四家。
也就是上原、近藤、松平還有北條。
最初的北條家態度略微偏向上原以及近藤家,但等兩家漸漸衰落之后,偏向就慢慢變成了不偏不倚的中立。
單純從武力上來說,松平秀忠與北條家的北條晴元,對上近藤健吾與未到場的上原政,大略能夠相持。
從上原政離開的十八年里,松平家從來沒有停止向北條家靠近的動作——獲得北條的支持,就能輕易壓下上原與近藤家,獲取在鐮倉的絕對話語權。
“不要想這些了,近藤同學。”上原朔伸出手,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機會,輕捏了下女孩的小手,“如果我們能夠贏下坂東旗,健吾叔叔想要在松平秀忠和北條晴元面前做些什么,也會容易很多。”
女孩下意識想要掙脫,但聽到上原朔后面的話語,動作卻漸漸小了下來,“嗯……”
至于這一幕在兩人身后,近長道場的弟子們眼里代表什么,倒也已經不重要了——過去十幾天已經看過不少次,多少有些麻木。
……
時間來到上午十點出頭。
“北條悠吾,北條慶次,勝!”
臨時充當裁判的武家族人,在場地里宣布北條家的勝利。
與玉龍旗場地里觀眾們的歡呼之勢不同,除去來自武家長輩欣賞贊許的目光,其它觀戰人們,看著兩人的目光卻大多是畏懼與敬服。
原因很簡單,如果松平家在這一次坂東旗里成勢,那么北條家這兩位參賽的青年,其中一位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北條家未來的話事人。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