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低音聲部練習室的上原朔,忍不住上下打量著他,“不是說和吹奏部有關的事情嗎?看著好像沒什么變化的樣子。”
“確實沒什么變化,前輩。”上原朔拿下樂器盒,“請繼續練習吧。”
橘千夏狐疑地看了他一兩眼,仍舊沒有發現什么問題,也只能將練習繼續下去。
傍晚六點半,低音聲部的練習結束。
收拾好樂器的眾人紛紛道別離開,而上原朔和立花秀真,看起來動作更慢些。
“上原同學還不走嗎?”立花秀真看著還在練習的上原朔,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已經快黑了。”
“立花前輩先走吧,我等會兒還要等古賀同學。”
“這樣……”立花秀真點了點頭,走到門邊,又突然停了下來,“今天上原同學出去,是不是和石川同學的事情有關?”
上原朔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立花秀真,“前輩怎么知道?”
“上原同學的悠風號,我覺得有點熟悉。”立花秀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尤其和石川同學的悠風號很像,所以我就猜測,上原同學出去是和石川同學有關系。”
“立花前輩怎么會注意到?”對于立花秀真的反應,上原朔著實有些好奇。
連同為悠風號手的橘千夏與今井倉介都沒有注意到,身為大號手的立花秀真怎么會注意到?
“大概是那架悠風號太顯眼了,所以有印象了吧?”立花秀真敷衍了一句,“所以,石川同學的事情解決了嗎?”
“是的。”盡管自己并不算完全確定,但上原朔選擇了完全肯定的態度。
連他都要猶猶豫豫,還怎么借此去影響別人的態度。
“這樣嗎?那就好……”立花秀真松了口氣,“七月份開始的時候,我就覺得石川同學對吹奏有些逃避。既然上原同學說解決,我也可以放心了。”
上原朔愈發感到奇怪。
以石川早紀之前的表現來看,她跟立花秀真之間的交集,也就是同為吹奏部員,同為三年級生這兩件事。
只以兩人這樣的關系,立花秀真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才對。
不過,就算立花秀真喜歡石川早紀,他也不準備去尋根究底。
真有這件事情,立花秀真自然會幫他把石川早紀拉回低音聲部。
沒有這件事情,追究之后反而會有些尷尬。
所以,不如不問。
“如果順利的話,石川前輩應該明天就會回到吹奏部。”想了想,上原朔補了一句。
“嗯。”立花秀真站在門邊,朝著上原朔揮了揮手,“明天見,上原同學。”
“明天見,立花前輩。”
聽著立花秀真遠去的腳步聲,上原朔忍不住嘆了口氣。
“上原同學,有什么煩心事需要獨自嘆氣呢?”古賀香奈的聲音突然響起。
“古賀同學啊……差點嚇了我一跳。”上原頭也沒抬,“只是心疼我的福澤諭吉和樋口一葉。”
福澤諭吉是萬円,樋口一葉是五千円。
“所以說,寄賣人就是低音聲部的前輩?”
“是的……石川早紀,石川前輩,三年級的悠風號手。”
“是石川前輩啊……”女孩在上原朔身邊坐下,伸手攏了攏有些散開的烏發,“我記得這位前輩,上一年的吹奏大會里,她的表現十分出色。”
“是啊……吹奏部里的其他前輩也這么說。”上原朔擺出肉痛的表情,“可憐我的福澤諭吉和樋口一葉。”
“我記得上原同學好像不是那么缺錢的樣子?”古賀香奈笑吟吟地看著他。
“一句話,錢到用時方恨少。”
“這句話好像是詩句改編的,上原同學?”
“沒錯。”
窗外天色已經接近全黑,澀谷區的燈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