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的下文。
“我今天冒昧前來拜訪,就是想要詢問上原同學一個問題。”白石芽衣霍然抬頭,發絲抖震,黑白分明的雙眸帶上銳利的意味。
“白石同學請說。”自問沒有做過虧心事的上原朔立刻回答。
“上原同學準備什么時候,回到弓道部?”白石芽衣一字一頓地問道。
剛剛還覺得自己能夠立刻給出答案的上原朔隨即啞然。
六月份,自己還稍微對弓道有所練習,但也因為體育祭和月考這些事情耽誤了不少。
七月份,就更不用說了——先是期末測試,再是玉龍旗,再是吹奏樂大賽的地區大會。
等到八月份,趕到鐮倉之后,弓道和他就變得徹底無關起來。
鐮倉的武家固然有習練弓道的,但住在近藤家里,他也不可能扔到竹劍,專門去找一把和弓去練習。
分清楚輕重主次,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等到時間來到九月份,他再次主動又被動地插手吹奏部的一系列事情。
在都大會結束之前,想必他已經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參加弓道部的部活。
將事情捋了一遍,上原朔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他還是弓道部的榮譽首席,這么算起來,榮譽首席的名頭,還真就是掛名。
“十月……吧?”想了想,感覺自己氣勢弱了三分的上原朔有些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那么十一月的吹奏樂大賽全國大會,修學旅行還有弓道聯賽,上原同學會怎么選擇?”白石芽衣沒有放過上原朔,接著追問道。
上原朔啞口無言。
單說時間安排,十一月應該是整個一年里時間安排最緊張的月份。
十一月上半旬是吹奏樂的全國大會,下半旬是修學旅行,而弓道聯賽則是從十一月初持續到十二月底。
在這樣的情況下,上原朔總要做出時間上的抉擇。
“我現在沒有辦法給白石同學保證。”時間不短的思考后,上原朔決定實話實說,“這幾樣事情都十分重要,吹奏樂全國大會在其中的優先級還要更高些。”
“所以上原同學的意思是,放棄弓道聯賽,全心全意為吹奏樂大賽準備。”
“或許是這樣吧……還有可能吹奏部不能晉級全國大賽,也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上原朔試圖岔開話題。
“上原同學自己相信嗎?”白石芽衣盯著他,目光如同在已經搭在弓弦上,能將他洞穿的箭矢。
“不相信。”上原朔看著白石芽衣的眼神,露出無奈的表情。
他怎么能允許自己在這樣的事情上失敗?
“那么作為弓道部的首席,上原同學準備怎么對待弓道部的賽事?”白石芽衣再次提問。
“我……不知道。”上原朔放棄掙扎,干脆道。
白石芽衣看著他的樣子,許久沒有移開視線。
“既然上原朔同學給不出答案,我也不想逼著上原同學現在就給出答案。”白石芽衣站起身,直截了當地向門口走去。
“白石同學這就準備走了嗎?就只是問這么一個問題?”上原朔站在原地,似乎想要挽留,但又邁不開步伐。
“當然,只是因為問題比較重要,所以選擇上門拜訪。”白石芽衣沒有轉身,聲音從玄關處幽幽傳來。
接著,就是悉悉索索的換鞋聲音,以及打開大門的聲音,走出門的腳步聲,以及白石芽衣的告辭聲。
上原朔站在原地,視線停留在樂器盒上,但卻沒有聚集在某個焦點上。
對待古賀香奈的夢想,他視之為鐮倉的坂東旗之后最重要的事。
但是弓道部那里的賽事呢?他就能這么輕易地置之不顧?
四月的上原朔或許可以,五月的上原朔或許可以。
但從六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