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上一次參加地區大會一樣,北河的吹奏部員們需要先進入一條側邊的通道,通過通道進入到演奏廳后臺,再等待正式的時機登場。
只不過,這一次的都大會,吹奏部員們甚至都沒有辦法從后臺聽見舞臺上其它隊伍的演奏聲——規矩極嚴的都大會,為每一場演奏都留出了十分鐘的間隔。
在這十分鐘的間隔中,前一場演奏的隊伍會先行退場,接著才會輪到后一場的隊伍從通道進入后臺,等到提醒之后,再上臺。
站在通道的大門外,上原朔閉上眼睛,靜靜等待。
不過片刻,通道內傳來嘈雜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直到打開大門噴涌而出。
但又在觸碰到北河的吹奏部員們時戛然而止——是上一只吹奏隊伍在見到北河的部員們后,主動的噤聲。
仍舊閉著眼睛,傾聽著眼前的競爭對手的腳步聲。等到他們一一走過,聲音逐漸遠去,上原朔豁然睜開眼睛。
神采奕奕,爍似精芒。
站在上原朔的身邊,看見上原朔這番表現的田中真希,不知為何,心中對于吹奏部的擔憂悄然淡去幾分。
“進入通道。”轉過身,對著身后的吹奏部員們聲音不大地吩咐一句,上原朔當先進入通道中。
吹奏部員們見狀,紛紛有序跟隨。
景象和上一次參加地區大會時十分相像,但又有極大的不同——上一次,上原朔站在隊伍的最后方,而這一次,他站在隊伍的最前方。
甚至身為指導教師的田中真希都沒有越過他,而是選擇與他平行前進。
與梓川萌音站得很近的古賀香奈,看著上原朔位于最前方的身影,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長笛。
因為之前那片四葉草,她甚至都無法用能力來預測,吹奏部這一次都大會的結果會是怎么樣,只能和其它部員一般,靜靜地等待最后時刻的到來。
通往后臺的大門,被上原朔輕易推開。
進入大門前,他轉過頭,掃視了一遍身后的部員們。
所有人都覺得上原朔是在用最后的機會鼓勵部員們,古賀香奈卻覺得,他像是在找一個人。
……
舞臺前。
“下一支演奏隊伍,北河高校吹奏部。演奏曲目,祈愿之旅!”
西裝革履的主持人,從容不迫地站在舞臺正中央,語氣不緊不慢。
臺下的評委們,臺下的評委們反應并不算很大,但臺下的觀眾們反應卻不算小——原因很簡單,眼下坐在臺下的,都是各個學校的吹奏部。
已經連續兩次以金獎進軍全國大會的北河吹奏部,自然會帶給他們不小的壓力。
“欸!你們看,那是什么情況,那個……男生?應該不是老師吧?為什么會和老師走在一起,而且位置比老師還要前?”
有坐在靠前位置的女生看見當先走出的上原朔,十分驚訝地發問。
“是啊……而且他上一年在北河的陣容里嗎?我怎么好像沒有什么印象?”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這么帥的男生,要是之前出場過的話,肯定會有印象的!”
在臺下人員的竊竊私語中,帶領著吹奏部員們的上原朔,終于將最前方的位置讓回給田中真希,與低音聲部的幾位部員共同站立。
“說起來,你們還記得之前地區大會的時候,北河那個很厲害的長笛手嗎?”
“記得記得!之前那場比賽,我總覺得要不是那個長笛手,北河早就要被淘汰出去了!”
“是這樣嗎?以前的北河好像不是這樣的吧、有那么危險嗎?”
“不知道啊……聽說之前北河就有部員矛盾,可能地區大會之前鬧大了也說不定?”
“都別說了,北河的演奏都快開始了,還在說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