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回歸弓道部是件好事,但我們的對手們,提升的幅度實在不小。"
白石芽衣的動作緩了一緩。
"如果說之前上原同學還沒有回歸的時候,我們還能借口王牌戰力沒有參賽。那么現在上原同學回歸之后,我們可就沒有任何借口了。"雖然是在笑著開口,但北條弘樹的話語中卻沒有絲毫笑意,"白石同學是在擔心這件事情嗎?或者說,在擔心仍舊可能到來的失敗?"
"...是的。"不知過去多久,白石芽衣終于開口回答道。
"但這并不像是白石同學剛剛加入弓道部時的樣子。"北條弘樹重新看向白石芽衣,"那時候的白石同學,可是直接找上我要進行挑戰的人,怎么會像現在這樣瞻前顧后?"
靶場中,沉默持續許久。
"或許是因為太在意勝負了。"白石芽衣聲音低沉,甚至讓站在她身邊的人都有些難以聽清楚。
偏偏北條弘樹聽清楚了。
"我覺得不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北條弘樹干脆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沒錯,剛剛加入弓道部的時候,白石同學最在意的事情就只有射出箭矢,但即使在意勝負,也不會給人帶來這么大的影響。"
北條弘樹的話語中,"射出箭矢"就是相當標準的字面意思。
剛來到弓道部的白石芽衣,只想著和人進行弓道對決,而絲毫不注重勝負。
"或者說,在意識到勝負需要大家的努力之后,以白石同學對于弓道的純一,本該在弓道上發揮地更好才對。"
但事與愿違。
近藤詩織,還有白石芽衣都沒有對上原朔提及的事情,是白石芽衣在弓道比賽中水平的輕微下降。
近藤是指覺得白石芽衣已經做得很好,加上之前沒有看過太多白石芽衣的比賽,所以沒有和上原朔提及。
但白石芽衣自己,卻是因為覺得自己很快就能恢復到先前的水準,才會沒有對上原朔提及。
聽著北條弘樹直白且不加掩飾的話語,白石芽衣原本已經上弦的羽箭稍稍松開了力。
又是許久的沉默。
"抱歉,北條前輩。因為個人因素影響到弓道比賽,是我不可回避的問題。"
"我并不是來指責白石同學的,身為發揮不如白石同學的人,我怎么會指責白石同學?"北條弘樹笑了起來,"我倒是希望白石同學更快恢復過來。"
恢復成先前的那個樣子?
白石芽衣咀嚼著北條弘樹的話語,心中閃過一絲迷惘。
先前的那個樣子,真的好嗎?
雖然誰都不用管,雖然只需要在意學弓道,可那樣,真的好嗎?
北條弘樹看見白石芽衣微微仰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再過不久,大家就應該都要來了,現在可不是多想的時候,白石同學。"北條弘樹打了個響指,將白石芽衣從迷惘中驚醒,"而且我總覺得,造成白石同學現在這樣表現的人,其實就在白石同學身邊。"
就在我的身邊?
迷惘再次閃過,卻轉瞬泯滅。
女孩的眸中閃過堅定的光芒。
不管自己被什么事情影響到,但接下來就是弓道比賽的時候,任何與弓道無關的想法,都應該被排除在思緒之外。
"北條前輩,白石同學,你們這么早就來了。"靶場門口傳來略顯驚訝的聲音。
穿著弓道道服,顯得清爽而素雅的上原朔走進靶場,走向兩人。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身穿同樣服飾的近藤詩織。
"我覺得,上原同學才是來得比較早得那個人。"北條弘樹笑了笑,上前迎接上原朔,"神谷同學,還有森同學都還沒到,上原同學就已經到了。"
"畢竟我是剛剛回歸的人,態度還是誠懇一點比較好。"上原朔看了一眼北條弘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