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能大著膽子說出來。

所以，半推半就地，女孩終于走下校車，和北條弘樹等人匯合在一起。

終于……

上原朔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看向正在勉強站起身的白石芽衣。

“白石同學(xué)，你的裝備還有弓道服，需要我?guī)兔У降缊鰡幔俊?

“不用。”女孩的回答沒有片刻猶豫，但聲音聽起來顯然不如平常有力。

上原朔沒有堅持，只是放緩了速度，看著女孩拿起屬于她的包裹與箭袋。

他沒有走上前幫忙，因為白石芽衣不需要，或者說不想要他幫忙。

用遠(yuǎn)比平常慢的速度跟在女孩身后，來到校車的車門處，上原朔看見負(fù)責(zé)開車的大叔流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女孩動作緩慢地抓住一旁的扶手，慢慢走下校車。

上原朔三步并作兩步，跳下小車。

不過幾秒，他聽見身后傳來車門關(guān)閉的聲音。

地上已經(jīng)開始有積雪堆積，女孩在已經(jīng)開始變得凜冽的寒風(fēng)中艱難地向前走著。

上原朔默默地跟隨在后。

校門，校園的道路，教學(xué)樓，鞋柜，教學(xué)樓內(nèi)的道路，道場。

女孩的速度越來越慢，身體也開始時不時地?fù)u晃。

上原朔只是跟隨，卻不出聲。

走過轉(zhuǎn)角，上原朔眼尖地看見不遠(yuǎn)處同樣出現(xiàn)的北條弘樹。

而白石芽衣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位弓道部的次席。

下意識打量左右的北條弘樹看見了緩慢跟隨的上原朔，還有更加緩慢行走著的白石芽衣。

他愣了愣，接著不動聲色地帶領(lǐng)著身后的部員們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朝著不會與女孩碰上的方向而去。

過程中，他的目光與上原朔只有一次相交。

上原朔跟著女孩繼續(xù)前行。

他放在衣服中的手機有振動感傳來。

輕瞄了一眼身前的白石芽衣，上原朔拿出手機，看見北條弘樹發(fā)來的消息。

北條弘樹：

上原朔：

北條弘樹：谷

上原朔看著屏幕上的消息，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回了一個。

進入道場，將自己的包裹和和弓擺放好，上原朔選擇站在道場外靜靜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他看見白石芽衣走出道場的身影。

比在校車上更加虛弱，但卻仍舊倔強，仍舊只是瞥見他的身影，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

上原朔仍舊在默默跟隨。

再一次的鞋柜，再一次的教學(xué)樓，再一次的校門。

雪越下越大，帶著仿佛要蓋住天地的氣勢，從天穹中落下。

穿著厚厚衣物的白石芽衣，身影仍舊嬌小，行走在積雪漸漸堆積的道路上，仿佛要被這些不知數(shù)量的雪片吞沒。

上原朔看見女孩抱緊雙臂，繼續(xù)向著電車站走去。

他想要攔住女孩也不是，想要跟隨女孩也不是。

且不說白石芽衣是否同意他繼續(xù)跟隨，女孩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真的懷疑自己一旦上前攔住她，就會看見女孩站不直身體，軟倒在薄雪上的場景。

女孩在繼續(xù)向前走著，走近電車站。

上原朔猶豫了幾秒，終于跟了上去。

他至少要保證，白石芽衣能夠安全到家，而不至于在路上因為身體虛弱而出現(xiàn)什么意外。

至于問話或者交流這些事情，等到之后再說。

跟進電車站，跟隨在女孩身后走上站臺，看著她在站臺上虛弱站立，看著她走上電車，上原朔仍舊沒有開口，就仿佛自己完全不存在。

……

另一輛從北河旁電車站開出的電車上。

神谷毅站在窗邊，一邊望著電車外越下越大的雪，一邊詢問起北條弘樹，“次席，剛剛走出教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