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尾山……
白石芽衣回憶起那場或許該被稱作轉折點的弓道比賽。
在那之后,上原朔就不再是之前那個只會在弓道道場里沉默地練習弓道的二年級生了。
女孩想要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影影綽綽地知道上原朔和近藤詩織之間,有著鐮倉發生過的事情。
也知道上原朔和古賀香奈之前,有著京都發生過的事情。
可她和上原朔之間,卻只有弓道部這簡簡單單,在平淡不過,甚至沒有什么敘述必要的經歷。
“我想,白石同學趕去三重縣,一定是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吧?”古賀香奈沒有在意她的不開口,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就算只是從上原同學的敘述中,我也知道白石同學對于弓道的在意。這樣急匆匆的離開,想必三重縣的事情,已經重要到不能忽略的地步。”
“而且,如果沒有猜錯。”古賀香奈頓了頓,“應該和伊賀有關,是嗎?”
從上原朔的通話中,她得知了事情的來由。而白石芽衣要前往三重,在古賀香奈想來,就算不是直接與伊賀相關,也該有極大的牽連。
“是的。”白石芽衣只是輕微點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緒應該放在何處,明明剛才還在關心上原朔,現在的談話重點卻又回到了三重縣與伊賀。
伊賀或許是她此生不幸的源泉,可那里卻有著此生中對待她最好的人之一。
“好了,白石同學,現在就不要多想了,否則可能又要摔跤了。”古賀香奈笑著結束了話題,“更多的事情,也可以等到白石同學家里之后再說。”
……
校車上。
上原朔坐在外側的位置,身側坐著一個比他略矮些的娃娃。
近藤詩織和他坐在同一列,只不過是在另一邊的座位上。
已經在泥濘路上行駛了近二十分鐘的校車,終于在緩慢減速中來到此次的目的地。
面無表情地拿起屬于自己的比賽用具,以及身邊的娃娃,上原朔在弓道部員們的指示下第一個走下校車,走向比賽場地的大門。
看見他的這副樣子,在門口的工作人員們,第一個反應就是把他攔下來。
開玩笑,哪里有參賽的弓道部員帶著那么大一個娃娃來的?就算里面不是攜帶了什么危險品,弓道比賽也從沒有允許攜帶過這種類似的東西!
“抱歉抱歉!”富田菱從后面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向兩位工作人員出示北河的參賽證明,“我是北河的指導教師,這只娃娃是為了給一位不能到場的弓道部員當作紀念的,絕不是什么奇怪的東西。”
工作人員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除去派人通知上級之外,仍舊站在門口,沒有放他們進入的意思,“抱歉,除非將這只娃娃存放在來時的車上,否則我們不能夠讓這位選手進入。”
從參賽證和富田菱的情況來看,他們能確定上原朔的參賽選手身份,但并不能做主放他進入。
富田菱看著被攔在門口卻一言不發的上原朔,急得團團轉。
上原朔的性格雖然比白石芽衣要稍好些,但他絕不認為眼前這位能力過人的弓道部員會改變已經做出的決定。
幸好,已經到達道場的,有能夠做主的人。
才走進道場沒有多久,大久保一益就被向身側負責人匯報的工作人員引起了興趣。
“什么,帶了個娃娃想要進入賽場?”大久保一益聽著工作人員重復了一遍的話語,忍住了發笑的沖動,“你們不敢做主放他進來,所以就來問我們?”
不是問您,是問負責人……
工作人員腹誹了一句,面上卻連連點頭。
“好吧,那我做主,把他放進來。”大久保一益大手一揮,“那個北河的選手,應該是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