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時她看到上原朔與女孩們的接觸,還是眼下三人同住一房卻半點也沒有遮掩,都清晰地表明著他們之間的關系。
甚至隱隱散發著讓人無法靠近的排斥感。
只是現在因為還有弓道比賽在前,女孩的心思有不少被牽扯開去,不會全部落在這件事情上,才讓女孩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平靜一些。
靜靜等待著前面的游客辦理完手續,簡單的交涉過后,她拿到了自己的房卡。
根據剛才聽到工作人員的話語,是和上原朔同樣的四層。
白石芽衣拉著行李,緩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與上原朔有關的事情,來自伊賀,即將到來的危機,還有自家師父逝去之前卻從沒有真正提起過的家鄉北海道,在她的腦海中揉成一團,讓一邊行走一邊思考的女孩,散發出比以前的自己更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
“我去找一下富田老師,問一點事情。古賀同學和近藤同學,在房間里等一下就好。”前方熟悉的聲音吸引著她,讓她抬起了頭。
上原朔順手輕輕帶上房門,走出房間。
兩人的目光恰巧相碰。
“原來白石同學也在這一層。”上原朔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我準備去找富田老師了解一下后續的安排,白石同學要一起去嗎?”
女孩輕輕搖頭,“不用,之后總會知道的。”
“也是……確定之后,富田老師應該會在群組里發消息。”上原朔想要擺出笑容,卻總覺得自己的笑僵硬而勉強。
以前他還能自如地面對白石芽衣,可現在乍然碰見,他總感覺有些不自在。
“嗯。”白石芽衣只是輕輕點頭,越過上原朔,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上原朔在原地愣了半秒,才向著酒店大堂走去——富田菱提到過,他會先在酒店大堂停留一個小時的時間,以免弓道部員們不容易找到他。
聽著腳步遠離,白石芽衣不著痕跡地微微偏頭,用余光瞥了一眼上原朔離開的身影。
想要平靜地面對上原朔,已經是越來越難的事情。
……
向酒店大堂而去的上原朔,在半途被人攔了下來。
對方是個頭發烏黑,鼻梁挺拔,眼窩深陷的中年人,看上去和大部分本周居民的相貌有不小的區別。
至少從相貌上,就能大致排除是伊賀來人的可能——伊賀的忍者們,在三重生活了數百年,在排外這一點上,甚至連武家和陰陽師都自愧不如。
有類似相貌的人,實在不可能是伊賀的忍者——更不用說忍者本身就該相貌平平無奇,融入人群之后就再也找不見。
“抱歉,您攔住我是……”眼看對方并沒有主動開口,上原朔只能開口詢問。
對方看著他,看了許久。
但上原朔并沒有從對方的眼神或動作中覺察出惡意。
“閣下可是上原朔?”中年男子一開口,就報出了上原朔的姓名。
“……我就是,您找我有何貴干?”
“就是你,把伊賀的人引到北海道來的?”空曠的走廊中,男子不大的聲音清晰異常。
“這么說……你們就是大川正和閣下的……”上原朔愣了愣,便直接反問道。
只是因為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導致話尾不得不拖出長音。
“大川正和……”男子的眼中驟然放出銳利刺人的光芒,“你怎么知道正和的事情?他現在在哪里?”
“我和大川正和閣下沒有關系,他兩年前就因為舊傷逝去。”上原朔搖了搖頭,“我的一位同學是他的弟子,這次來到北海道,本來也是想看一看大川閣下的家鄉。”
男子一下陷入沉默。
“既然閣下問到關于伊賀的事情,想必也知道這里不是適合談話的地方。”上原朔沒有給對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