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那甘姬古怪,竟然把奸夫叫到府里。私通出個野孩子,竟還想扣到五公子頭上,虧她干得出!”
“若非那段時日主公不在府中,指不定真能被她蒙混過去。不過話說回來,她那月份也不大,真要有心蒙混——”
“你當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主公豈是那么好騙的。”
“那她誣賴五公子,不也是死路一條?”
“甘姬許是想著主公看在孫子的份上會饒她一命,只沒想到那晚五公子與少夫人在一處……”
“既是為了脫身,何必非五公子不可,干脆賴在彪公子身上不也一樣?還有那個假團佩,又該怎么說?”
“這么看來,甘姬喜歡的人莫非真是五公子……”
“嘻嘻,五公子脾氣雖不好,模樣還是挺俊的。”
“噓!快別說了,來人了……”
甘姬的奸夫被處死之后,這樁丑聞算是塵埃落定。
不單是蕭元度,就連蕭彪也被摘了個干凈。
姜佛桑頗覺好笑,先前鬧鬼之事沸沸揚揚,正常人頂不住壓力都會徹查以安人心,沒想到最終不過就這樣草草了事。
這個結果蕭琥真得會信?還是明知貓膩卻不肯深查。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難理解。
私通一事在棘原城中已然傳開,站在蕭琥的位置,自打一子一侄卷進來,丟臉已是小事,不管奸夫是誰,于他都是斷臂之痛。
真確定了是兩人中的一個,這樁丑事只會越傳越廣,那樣的話不管于他還是于蕭府都極為不利。
現在這樣才是人人都樂意見到的局面,至少表面上如此。
縱有些許疑惑也不打緊,總有人幫著圓上——不愧是蕭元胤的手筆,也難怪長久以來獨他最得蕭琥歡心。
“媼,你說大人公將此事交給兄伯來處理,他就那么篤定兄伯與此事無關?”
可蕭琥并非一般莽夫,此人粗中有細,又有雷霆之威,等閑還真沒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弄鬼。
要么蕭元胤確實與此事無關。要么,正是因為有些關聯,才會把事情交給他。
值此風口浪尖,蕭元胤必不敢妄為。
最后的結果也果然不負眾望。
“女君這些都只是猜想。”良媼知她心有不甘,勸說道,“事已至此,真真假假遠沒有那么重要了。他們自己愿意捂著,女君若執意查下去,說不定反招怨責,最后還要怪你攪得家宅不寧。”
姜佛桑搖頭:“我只是覺得可惜。”
前世,幕后之人用一個甘姬直接就毀了蕭元度。
但寶器從來都是雙刃的,若運用得當,可以反殺也說不定。即便不能一勞永逸,至少今后再不必提心吊膽。
良媼卻道:“他是大公子,既占嫡又占長,主公的第一個孩子,且是大佟是所生,即便真查出是他,女君覺得主公會如何處置?”
“我也沒想把他怎么樣。”
蕭元胤終究不是蕭元度,以他在蕭琥心中的地位,與甘姬私通又如何?不過一個姬妾罷了;陷害親弟又如何?反正沒害成——想來最后也不過關上門來教訓一通,最多杖責一頓,而后不了了之。
不是說前兩日大公子剛遭了主公訓斥?
姜佛桑本打算一旦找到證據,就想個讓蕭琥無法關起門來處置的法子將事情捅出。即便無法將始作俑者逐出家門,至少也要撕下他的假面才好。
“這偌大的棘原城,女君行事再小心,瞞得過別人還能瞞得過主公?真要有心查,女君很難不露行藏。”
也是,屆時自保不成反成了眾矢之的,更得罪了蕭琥,讓人覺得自己居心叵測……實在劃不來。
良媼見她聽進去了,也不再多說:“所幸還了五公子清白,女君最初所求不就是如此?”
她在乎的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