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造閱女無數,貌美之人也見過不少,然而他何曾見過姜佛桑這樣的?
膚若凝脂雪蓮,芳靨暈紅如火,尤其低眉抬眼間那一抹楚楚之色,最是動人心魄!
姜佛桑眼下其實有些狼狽。
鬢云微散,衣裙褶皺, 還臟污了數處……可是這樣的她非但沒折損半分顏色,反而因其嬌怯愈發讓人心生愛憐。
汪造右眼被一塊圓形的黑色皮革罩了起來,剩下那只眸光爆亮,一揮手,房門被外面的嘍啰帶上。
本就有些忐忑的美人,見房門被關, 雙肩輕顫了一下,眼里透出些凄惶。
“美人勿怕。”汪造搓著手走近。
就見美人若驚弓之鳥一般,旋身躲開。
身姿曼妙,落步輕盈無聲,躲閃也如跳舞,看得汪造心癢難耐,更急切地追尋。
“美人別躲呀!我雖是粗人,其實再憐香惜玉不過。那蕭元度已是必死之人,你索性從了我,讓我好好疼疼你——”
寢居不大,周旋之間,眼看已經接近床榻。
汪造興奮已極,“不想美人竟是比我還心急!”
正要把人撲倒在榻親個夠,姜佛桑手中突然多了把劍。
汪造發癡那會兒她已將屋內陳設盡收眼底,一早就盯上懸在柱上的這柄長劍。
長劍在手,汪造被欲望支配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
還以為姜佛桑要殺自己,正要出手將她制住, 卻見她橫劍在頸, 竟是要自刎!
汪造剛發現如此寶貝, 還未到手, 如何肯讓她死。
“美人, 刀劍無眼,可不是好玩的!當心傷了自己……”邊勸邊試圖上前。
“頭領若再近前一步,妾就血濺于此!”
眼見那白皙挺直的玉頸陡然多了道紅痕,汪造頓時嚇得一動不敢動了。
“別、別,我不動,不動就是!美人,有話咱們好好說,你想要什么盡可以提,我都答應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姜佛桑卻似乎抱了必死之志:“妾無任何要求可提。”
“那你——”汪造好一番抓耳撓腮,終于想起是她要見的自己,“那你為何要見我?總是有事的罷?!”
姜佛桑滿目傷心,“頭領敢與那蕭賊相抗,妾慕名已久,本以為你是個英雄,這才請求一見……只以為后半生有靠,不想頭領竟如此輕侮于我!”
“你、你說甚?”汪造愣住,目光呆滯。
為了后半生有靠……她是來投靠自己的?
汪造以為自己在做夢,“你認識我?”
姜佛桑輕頷首:“妾在蕭賊那看過頭領的畫像。”
原來如此。
汪造隨即反應過來:“你為何稱自己夫主為蕭賊?”
“頭領有所不知,我本是別家之妻,為蕭元度所擄,此事在棘原人盡皆知,頭領稍作打聽便可知曉。我憎他入骨,恨不能殺之而后快,從不曾將他當作夫主過,以蕭賊稱之又有何不妥。”
汪造遲疑了一下,“我怎么聽聞縣令與其夫人恩愛甚篤?還聽說蕭元度待其妻至為上心……”不然他也不會專門將她擄來。
姜佛桑垂下眼簾,并未否認,“蕭賊待我是很好,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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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遇到了難以啟齒之事,望了汪造一眼,忍辱說了出來,“他不能人道。”
汪造傻眼。
雖然他與蕭元度有仇,也不得不承認,那蕭元度生得彪腹狼腰,一副勇力絕人之相,不像是不能人道的。
又一想,這種事哪說得準?許是練武或剿匪時傷了呢?
這世上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多了,不是人人都似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