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貴不可言第418章 破局之法
蕭府之內(nèi),蕭琥正大發(fā)雷霆。
“逆子!一日不給老子闖禍他就不抻坦!”
在場的濮陽涓和洪襄俱沒出聲,因為都知曉這次的禍非同小可。
年前,也即蕭元度去江州前,以州衙的名義往各郡縣下達了廢除劫奪婚之令。
當其時蕭琥在外巡視各部,不在棘原,吳別駕代行刺史職權(quán)。吳別駕是個識趣的,雖擔著名頭卻甚少插手州務,實際掌事者還是治中從事洪襄。
蕭元度那陣子跟著洪襄觀政,近水樓臺,趁洪襄不備便用了印。命令下達時還特意囑咐吏卒先行繞開他正巡視之地……
各郡太守收到這份命令后別提有多驚詫,然而刺史大印就蓋在上頭,還能有假?
礙于蕭琥威權(quán)極重,無人敢置喙,一肚子官司也只能忍著。
心里也清楚此令會引發(fā)何等的軒然大波,已經(jīng)是年下,既然言明是從鳳翔七年開始,那就干脆年后再辦,好好過個元日再說。
元日之后還有上元,上元一過,眼看是沒法再拖了,只好以告示的形式張貼公布曉諭各縣。
何止是軒然大波,簡直是滔天巨浪。
那些平日里見了官吏連屁也不敢放一個的庶民,一個個就像跟天借了膽子!不僅撕了告示,還成群的到縣衙、郡衙討公道。
若是十個百個,直接下獄了事。怎奈人太多,且不說法不責眾,就是責,他也責不過來呀!
各郡太守還有下頭的縣令俱被此事鬧得焦頭爛額,想掩,實在掩不住,終于捅到了州里。
其實即便下面不捅上來,棘原周邊村邑也已經(jīng)鬧了起來,城里也一樣。
百姓命如草芥,也的確怕官怕死,可真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也是敢豁出去鬧上一鬧的。
什么算走投無路?至少在他們看來,無糧食果腹、無婆娘暖屋,那就是走投無路。
以前烽火連天朝不保夕,有沒有婆娘也就不計較了。這都太平多少年了,還不準搶婆娘了?那活著還有什么滋味!
有人要捅他們的天,還怕個甚?!
如此一來可不就亂了套了?
而且不知何處走漏了消息,百姓竟然得知了此事是蕭元度一手推進,這下更如火上澆油。
洪襄拱手道:“此事全賴下官疏忽,沒有攔住五公子,請主公降罪。”
蕭琥正煩著,聞言瞥了他一眼,也沒說治不治罪的事,只問他:“此令現(xiàn)下廢止,你看是否可行?”
洪襄搖頭:“令出刺史府,加蓋了刺史大印,若是沒有頒布告示,尚有回撤余地,而今令出既行,若然朝行夕廢,豈不成了笑話?有損主公威嚴,也不利于今后各項政令地推行。”
“這話不老實,若是不好的政令,也不能廢?也要硬著頭皮推行?”蕭琥冷笑,一語道破,“此事你也是贊成的罷。”
他洪襄渾身上下都是心眼,老五縱是再大的本事,沒有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把事情辦成也難。
蕭琥怒而拍案:“我把兒子交給你,不是給你當槍使的!”
洪襄不慌不忙:“主公容稟,下官的確認為劫奪婚不當存,不過五公子所為確非下官授意、更非下官慫恿,下官得知后攔截已不及……”
“所以你就想來個順水推舟?”
洪襄這下倒沒再辯駁。
蕭琥聳起眉毛、怒目圓睜,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左側(cè)的濮陽涓笑道:“主公消消怒,事情已然發(fā)生,當思解決之策。洪治中既贊成五公子所為,必有其理由,也必已想好了破局之法,是也不是?”
蕭琥重哼一聲,盯著洪襄:“我倒想聽聽你的理由。”
“主公可知南人如何稱呼咱們?北傖、虜夫。驅(qū)走了北涼人,咱們倒成了他們口中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