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骨灰盒之后,蘇白輕輕的呼出口氣。
他的額頭冒出了很多汗水。
這種補洞的事情,并不怎么難。
但是,十幾遍認真的繪畫,覆蓋,等待,還是很耗費心力的。
所幸的是,現在已經完成了。
做完骨灰盒,蘇白就把房間打掃了一下,接著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他起床后,刷牙洗臉。
同時,他把銀行卡里的28萬,轉入到了證券賬戶之中。
“現在八點,還有時間吃個早餐。”蘇白看了看時間,把已經做好的骨灰盒包好,帶起筆記本,就往樓下走去。
昨天晚上,他弄骨灰盒弄得太晚,所以今天早上都起得有些遲,平常他六七點就已經起床了
到了樓下,蘇白又來到了粥鋪。
再次點了兩籠小籠包、兩根油條,以及一碗小米粥。
進入粥鋪內時,他就發現胡月芳正在吃著早餐,刷著手機。
“早啊,胡姐。”蘇白笑著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就坐在了對方對面,“昨天很忙嗎?看你氣色不是很好。”
“哎,這兩天換班,比較忙。”胡月芳聞言,嘆了口氣說道。
“那也要注意身體。”蘇白笑著說道。
接著,他語氣一頓,有些疑惑的問道:“對了,胡姐,今早我看到了你和一個絡腮胡子聊天,那個人是誰啊?看起來不像什么好人。”
他剛剛刷牙的時候,注意到了胡月芳又和那個絡腮胡子接觸了。
聽到蘇白的話,胡月芳搖頭笑道:“小蘇,你這以貌取人可不怎么好,那個人,其實是個好人。”
“哦,怎么說。”蘇白面上帶著笑意,心中卻有絲絲戾氣生出。
如果說,那個人是好人,那他是什么?
他是惡人嗎?活該被對方殺死嗎?
“那個人呢,說起來也可憐,他媽媽得了尿毒癥,每個月透析花銷都要一兩萬塊錢。他起早貪黑,每天做著苦力活,為的就是挽救他媽媽的命。”胡月芳嘆了口氣:
“所以說啊,你看人不要看表面,他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人,在這個世界上,能做到他這一步,還是很少的。”
“聽胡姐這么說,他確實不錯。”蘇白的笑容更甚了幾分,隱隱有一種讓人發寒的感覺。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收斂了笑容,接著問道:“胡姐,我聽說透析只是延長病人的壽命,不能治本。”
“嗯,確實是這樣的。”胡月芳并沒有察覺蘇白的異樣,解釋道:“透析只是用機器代替人體腎臟工作的一種方式,真正要治療的話,還是需要更換腎臟。”
說到這,她嘆了口氣:“但是更換腎臟的費用高達五十多萬,這不是丁俊能夠承擔得了的。”
聽到她的話,蘇白心中也明白了當初為什么絡腮胡子要搶自己的錢了。
只是,到現在為止,一直有一個疑問圍繞著他。
他到如今,還是搞不明白,那個絡腮胡子怎么知道自己家有現金的。
當初,他媽媽有一種把錢存在家里保存的癖好,也把這個習慣傳給了他。
但是,這個癖好,除了他以及他爸,就沒有人知道了。
當時一共有二十一萬元,全被對方搶走了。
“呼……”蘇白心中搖頭,對于這個也并不怎么在意。
兇手已經找到了,對方如何知道他家有錢,還重要嗎?
丁俊嗎?
蘇白已經記下了對方的名字。
“那確實挺苦的,是我以貌取人了。”蘇白點點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粥鋪的店員把早餐遞了過來。
蘇白接過早餐,裝作無意的問道:“對了,胡姐,那丁俊平常那么累,應該很少在他媽媽的旁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