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渾身止不住的難受。
梅晉自打記事起,就沒有這么難受過。
一會兒渾身燥熱,好似穿著羽絨服,裹著大棉被,坐在桑拿房。
一會兒又渾身冰冷,好似在北極冰川,一邊吃著冰棍,一邊往身上潑水,周圍還全是電風扇。
這股冷熱交替的感覺來回變換,還轉換的十分快速,讓人難以準備。
在如此煎熬下,梅晉終于是睜開了眼睛。
強忍著渾身的不適,梅晉從床上坐起,開始環顧四周。
這里他毫無印象。
但從各種裝潢來看,應該是少女的閨房。
一呼一吸,皆是好聞的氣味,就連身上蓋著的被子,都有種讓人欲罷不能的遐想。
若不是渾身難受,梅晉還真想留個到此一游的念想。
卻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清掃了梅晉犯罪的欲望。
是諸葛正我。
“小友醒來了!”
梅晉點了點頭。
“這里是?”
“這是無情的房間,昨夜她拖著你,來了此處,怎么樣,感覺如何?”
梅晉搖了搖頭。
“很不好。”
諸葛正我嘆了口氣。
“這也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你的傷,很特殊,不好辦。”
梅晉沒有說話,靜待下文。
“你昨夜被人襲擊,出手之人武功很高,一股寒毒,一股火毒,在你丹田內如附骨之疽,難以拔除,我的武功,最多只能保你性命,你能這么快就醒來,倒也罕見。”
梅晉忍著疼痛,思考了起來。
“皇上被人擄走,你知道了嗎?”
諸葛正我點了點頭。
“現在消息封鎖了,我們幾個老家伙正在商量對策。”
“你們和我舅舅說了嗎?”
諸葛正我搖了搖頭。
“這件事,知道人越少越好,況且,你現在這個情況,我不敢告訴曹公公,難保他做出什么事來。”
梅晉點了點頭,卻是這么個道理。
若是讓老曹知道他被人打傷,估計會拼著廠公不做,也要把京城翻個天翻地覆。
遇到梅晉的問題,曹正淳向來缺乏冷靜思考的能力,對于諸葛正我的做法,梅晉是很贊同的。
“小友,對于昨日襲擊你的人,可有什么線索?”
諸葛正我只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嘴,畢竟根據在場人的口述,梅晉是瞬間被人打趴下的,基本不太可能有什么線索。
“是安世耿!”
“哦,沒事,這也不怨……啊?誰?”
“我說,昨日襲擊我的人,是安世耿。”
“你可有證據?”
梅晉搖了搖頭。
“但我肯定。”
昨夜交手的瞬間,梅晉通過系統看了對方資料,正是安世耿。
對此,梅晉也很無語。
皇帝游太液池落水,明明是繡春刀的劇情,而安世耿,是四大名捕里的反派。
這兩件事明顯是八竿子也打不著,可是誰呈想,居然湊一塊去了。
假幣案摻雜了陸小鳳的劇情就夠難受了,沒想到事件發展是一次比一次離譜。
若是按照繡春刀原本的劇情,梅晉如今的武功絕對是橫掃的,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誰知道安世耿卻突然橫插一腳。
這回他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這畢竟是個大雜燴的世界,以后不能全以原著為準了。
梅晉做著復盤,而諸葛正我也開始思考起來。
安世耿畢竟牽扯眾多。
光憑梅晉的一句話,最多指明方向,但卻不能直接辦了他。
想著想著,諸葛正我就離開了房間,獨留梅晉一人。
梅晉見狀,也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