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并且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自豪。
這個人,就是原來的李副廠長。
按照許大茂的想法,既然林凡是踩著李副廠長當上的副廠長,那么副廠長估計心里是肯定不服氣的。
要是自己去找他幫忙揭發林凡,那肯定是會得到支持的。
畢竟李副廠長在軋鋼廠工作了那么多年,在廠里還是有不少人手親信的。
人多耳雜,說不定這些人里頭就有幾個知道林凡什么把柄的人呢?
二大爺樂呵呵地跑去找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住的地方,在軋鋼廠不遠的筒子樓里。
這是軋鋼廠的干部宿舍。
這個年代,哪怕是軋鋼廠的干部領導,大多也都是住在集體宿舍的。
許大茂畢竟是廠里的放映員,雖然沒有一大爺八級工那么有身份,但是起碼的面子還是有的。
他和宿舍的門管說是來找李副廠長說事情的,那門管也就讓他進去了。
看到許大茂,李副廠長驚訝道:“許大茂,你來我這里有什么事情嗎?”
“李廠長,是這樣的,我這不是像您匯報工作來了嗎?”
說著來到李副廠長身旁,把手從口袋里面掏出來,把金條露了個角出來。
“許大茂,這你是什么意思,想要腐蝕廠領導,你這是犯罪你知道嗎?”
看著意正嚴詞的李副廠長,許大茂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為人的話,還真的會被嚇住,此時許大茂笑著道:“李廠長,我這哪算是腐蝕廠領導呀,你這天天為咱們廠謀福利,每天都這么辛苦,我這看著眼里,急在心里呀,這不我在鄉下人家送了兩個魚給我,我就拿來給您補補身子嘛。”
說著把兩根小兩魚塞到了李副廠長的口袋里。
感覺著金條的份量,李副廠長笑著道:“大茂,我作為咱們廠的廠長,辛苦點是應該的,下次可千萬不能再這么做了知道嗎?”
“嗨,李廠長,您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明白!”
看著許大茂這么懂事,李副廠長開心的笑著,“哈哈哈,許大茂,你能來給我匯報工作,我很開心,作為咱們廠的放映員,你天天接觸人民群眾,這些群眾有什么訴求你也是最清楚的,我們聊聊這些。”
聽到訴求,許大茂哪里能不懂,直接點頭哈腰的對著李副廠長道:“李廠長是這樣的,我不是已經在咱們廠的放映員的位置上作了好些年了嗎。所以呀,最近聽說廠廣播室的科長要退休了,所以想……”
話沒有說明,但李副廠長也不是一個傻子,廣播室的那個廣播員,叫于海棠,在進廠的第一天,就被李副廠長盯上了,本來還想用這個職位拿下于海堂,現在聽到許大茂要這個職位,有些為難的道。
“這個大茂啊,如果是別的職位,我給也就給你了,但你知道咱們廠呀,來了一批年輕的職工,為了響應上面的號召呀,我們廠領導決定提拔一批年輕的干部,這個宣傳科的科長也已經被定了。這你是讓我為難呀~~~”
聽到這里許大茂就算不明白李副廠長的意思,也是知道宣傳科的科長自己是沒戲了,但兩根金條不能白給呀,許大茂笑著道:“哎喲,李廠長,您可千萬別為了我這點事為難,廠里有廠里的決定,我這邊甘當你手下的馬前卒!讓您為難的事我可不做。”
“好啊,許大茂,咱們廠里的職工如果都像你這樣,我這工作也好做了,這樣,科長的位置呢,暫時沒辦法給你,你先做做宣傳科的副科長,工資水平上調一個級別,等過段時間再看看咱們廠新來的這個職工如果做不了科長的位置,我再想辦法給你運作運作,讓你當宣傳科的科長,你看如何呀!”
找到李副廠長后,許大茂說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