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這個規則對于解決問題并無太大的作用。
一則沒有幾個人愿意像小泉一樣主動調換到前面的位置;二則即便有人愿意調換,于大局而言也毫無意義,最終所有人都要被藤野找上門。
“喂,顧醒君,”安達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老人的額頭上怎么流血了?”
顧醒仿佛明白了什么,望著老人額頭的血,沉默不語。
“咦,你有沒有看見老人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啊。”安達又問道。
“沒有啊。”
“怎么會看不到的?就用拇指和食指夾著呢,”安達說道:“好像是一個圓滾滾的小黑球。”
“你看錯了。”
“是嗎?”安達又把腦袋往前湊了一點。
在藤野離開之前,老人忽然向眾人揮了揮手,像是同世界作別。
猝不及防的,老人向這邊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仿佛不久之后的死亡對他而言,只是生命必將走到的終點。
顧醒忍不住鼻頭一酸。環顧四周,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難過。但只有顧醒曉得,那個眨眼是老人給自己發出的暗號。
藤野走出地下室通道之后,嘈雜的機器轟鳴聲響起。
沒有聽見老人的哀嚎,顧醒心里的滋味難以言明。
刑事課的警察們打開d004的房門,里面依舊是滿地的血肉殘渣,證明碎木機沒有空轉。
“這……”顧醒驚呆了,望著屋內慘烈的景象,不禁懷疑自己的眼睛,“不可能啊……”
不久之后,那個先前被紅衫一拳打暈的年輕人醒了過來,第一時間走到自家門口,看見了滿地的鮮血。
他當即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跪在血攤中嚎啕大哭起來。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白鳥終于忍不住再次找到紅杉,“紅衫大人,我想和您單獨聊一聊。”
“沒功夫。”
“那就創造功夫,”白鳥攔在紅杉面前,眼神堅定,“如果您沒功夫,我就拒絕服從您的指令,用我自己的辦法解決這個案件,就算到最后脫下這身警服,我也要抗爭到底。”
“如此倒還有個警部補的樣子,”紅杉這才拿正眼瞧他,“跟我來吧。”
說著,自顧進了一旁的空房間,白鳥也跟著走了進去。
顧醒站在d003房間的門口,屋內慘狀讓他感到很難受。
他有點想不通,老人為什么還會被碎木機處死。難道是因為他在臨死之前,沒有使用那個丸子嗎。
用過了
紙條仿佛讀懂了他的心思,寫下新的信息:
因為你的壽命已經支付到賬
但藤野依舊安然無恙,里美的奶奶也毫無要出現的征兆。也就是說,即便是欠債人被逼自殺,也無法觸發里美奶奶的規則了么。
又一條可行的路斷掉了。顧醒心頭一沉,
“這個藤野,簡直是魔鬼……會不會藤野的怪誕規則其實完全沒有漏洞可尋,只能等死而已?”
理論上,任何怪誕的規則都有漏洞和死角可鉆的,就算遮掩得再隱蔽、規則再嚴謹,總歸不會是毫無瑕疵的
那么,藤野的漏洞究竟在哪里呢?
顧醒苦苦思索著。
話說,你答應老人的事情——如果藤野再次來到地下室,迎接他的一定會是你。這個承諾還打算兌現么?不管怎么說,他已經完成了對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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