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通道外,小洞的直播在繼續(xù)。
紅衫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掄起右手,在藤野的左臉上扇下了狠狠一巴掌
“啪!”
聲音非常響亮,足以震醒整個樓道的感應(yīng)燈
如果二樓三樓有感應(yīng)的話,也可以震亮它們
這樣惡狠狠的一巴掌,并沒有在藤野的臉上留下任何印記。當然,他也不會感到什么疼痛
痛覺幾乎為零,這是上天給予怪誕的設(shè)定
藤野的神情依舊僵硬,但明顯可以感受到他被羞辱后的憤怒感。這并非是怪誕擁有意識的體現(xiàn),而是出于他的本能。能夠感受到敵方的羞辱,正是怪誕的本能
紅衫晃著手,這一巴掌扇完之后,她的手真的很痛。這一點足以說明藤野的臉有多么抗揍、多么硬實。要知道紅衫這一巴掌,毀掉一堵墻也不是很夸張
不得不說,作為直播員,小洞的戲太多了。
不僅要記錄現(xiàn)場,還要剖析人物的內(nèi)心戲,連怪誕的也不放過,一些細節(jié)記錄的過于繁瑣,一些假設(shè)和比喻太過夸張,實在太影響直播的客觀體驗感。
有的時候,還要夾雜主播的個人觀點,很容易讓顧醒出戲。
但顧醒決定繼續(xù)忍下來,畢竟關(guān)于怪誕設(shè)定部分的內(nèi)容對他還是很有科普價值的。
又來了——
主播認為,紅衫的潛意識里,一定存在著為奈良公寓地下室死去住戶報仇的念頭。當然,外冷內(nèi)熱的紅衫是絕不會把這種話說出來的……
呃……主播?這都是從哪學來的詞兒,不管了……
顧醒看著文字直播,嘴巴張大到放得下一個燈泡。
他反復閱讀紅衫扇耳光的那一段,“手撕藤野……這女人玩兒的也太瘋了……不行……”
顧醒站了起來,“太過分了。”
怎么,你要為藤野打抱不平?畢竟是d級怪誕,要臉面的
“對了,貌似紅衫之前也說過,d級怪誕什么意思?
算了,不重要,回頭再說吧。
這種激動人心的時候,”
顧醒把紙條塞進兜里,往地下室的通道里跑去,“當然要看現(xiàn)場直播……”
……
顧醒沖進地下室之后,才發(fā)現(xiàn)d004的房門已經(jīng)鎖死,連條門縫都沒露出來。
門上趴著一眾刑事課的同事們,耳朵貼著門板,使勁兒聽。
“怎么回事?”顧醒愣了一下。
“可能是怕泄密罷,畢竟要試著收容怪誕了,”智子也被關(guān)在了外面,一臉懊惱樣,“紅衫大人把門反鎖了。”
刑事課對付重刑犯的警察們的不良狀態(tài)開始上線,日常慰問起紅衫的家人來——
“媽的,混蛋!”
“這些調(diào)查員女人都是用人臉朝前,不用人臉朝后的嗎?我們辛辛苦苦忙碌這么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各種臟話在通道里此起彼伏,智子一開始還打算禮貌性制止一下,但大概是想起自己也成了被關(guān)在外面的委屈團一份子,干脆裝作聽不見。
得,還是得看文字直播……顧醒扭頭往回走,從口袋里掏出了紙條,
“洞桑,繼續(xù)播罷。”
哼
“呃……”
剛才顧醒大意了,完全沒想到紅衫會搞這種操作。
現(xiàn)在的情況好比一個渣男找女朋友——
原以為自己很暢銷,有兩個大美女當備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要多硬氣有多硬氣,結(jié)果先把其中一個先得罪了,然后發(fā)現(xiàn)另一個來親戚了,想吃“回頭草”的話,不出血是不可能的。
“不白播,我買一年的。話說,你這里有這種服務(wù)么?”
應(yīng)有盡有,哈哈,只要你想的到……半年的壽命。想什么時候看,就什么時候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