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
蛙人把空白唱片放到轉臺之后,從留聲機的喇叭里蹦出了一個個肉眼可見、五顏六色的音符,鉆向藤野的耳朵。
在第一個音符鉆進去的瞬間,藤野的身體虛化扭曲了,但緊接著又散發出一圈灰色波紋,悅動的音符毫無抵抗,被甩到了另一邊的墻上,消失不見。
“怎么會!”
搖把轉動不停,蛙人反復嘗試收容,結果無一例外,那些蹦蹦跳跳的音符全部被陷入悲傷的藤野強烈排斥了。
“這……”紅衫無語,“你吹了半天,結果就這?還白掉兩年壽命?!?
“我盡力了……”
蛙人也很郁悶,看著依然托著下巴,散發憂郁氣質的藤野,這會兒竟然有點像從唯美愛情電影里走出的男主人公。
他忙給對方臉上貼金:“不愧是d級人形怪誕,雖然規則之力被完全束縛住,還被留聲機引入了絕對悲傷的狀態,竟然還有余力反抗……”
“少來了,現在怎么辦?”
好不容易逮到這樣的機會,紅衫不想輕易放棄,同時,開始發揮女人可以隨時任性蠻干的優勢,“我不管,你就算搬也要把藤野搬回本部?!?
“對啊,你說的對??!要不然,”
蛙人被紅杉的話觸發了別具一格的靈感,猛地抬起頭來,“咱們干脆就搬好了?!?
蛙人是這樣打算的——d級的留聲機不管用,黑箱里面其他e級姬以下怪誕更不用指望了。
反正藤野的規則之力現在也使不出來,要不然干脆用蠻力算了。
“虧你真能想的出來……”
這法子太傻了,紅衫想也不想否定掉,“要是真能這樣干,不早就有人做了?!?
“從前沒有人做,是因為沒有一個人形怪誕會像藤野這么老實?!?
蛙人干脆付諸實踐,試著去抱藤野的腰。
藤野紋絲不動。
接下來的二十多分鐘里,兩個人使盡了各種辦法,卻始終拿藤野沒轍。
這時,樓道里傳來了,“噠噠噠”的拐杖聲,越來越近。
稍許,變成了藤野一樣的僵硬腳步聲。
“是里美的奶奶……”紅衫一臉郁悶,“早知道不叫你了,屁用都沒有。”
“話不能這么說啊,至少咱們嘗試過了,以后也不必后悔?!?
或許是因為剛才打在藤野下巴的那一拳發泄了太多的苦悶和不快,雖然被白抽了兩年壽命,蛙人的心情卻沒有變得太糟糕,而是擔憂起即將到來的另一位不速之客,
“對了,你說,里美的奶奶不會對付咱倆吧?”
“你放過高利貸沒?逼死過人沒?”
“倒是沒有。”
“那就放一百八十個心吧,那奶奶心可善了,至今沒殺過一個好人,”紅衫往門口瞧著,“接下來怎么辦?只能看戲了?”
“看來得放大招了?!?
蛙人轉身再次走到黑色巨箱旁。
“你這混賬家伙,”紅衫氣到快要想打人,“有什么壓箱底的東西早拿出來啊,這個時候還藏私???”
“毒舌?!?
“嗯?”
“你平常是怎么解壓的?”
“解壓?”
“對啊,”蛙人拉開一個抽屜,往里面看了看,“別告訴我你心里頭沒毛病哈,干我們這行沒有點精神病,都不敢說自己是怪誕調查員。”
“這種要命的時候,你問這個干嘛?”
“你就說說罷,就當滿足我一個愿望——我剛才好歹幫你擋了兩年的命。”
“那是你自愿的!”話是這么說,紅衫還是回答了,“我養鸚鵡?!?
“養鸚鵡?”
蛙人愕然,“這種文雅的愛好有助于發泄情緒嗎?”
“你每天早晨晚上跟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