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那種好用了,魚兒們也不會爭著搶著往魚鉤上掛了吧。
下午的陽光仍然有點刺眼,幸田戴了頂遮陽帽,寬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臉,投下一片陰影。
他戴上手套,打開魚餌袋,從里面摸出一條紅蟲來。
另一只手拿起魚鉤,準備掛鉤。
怪了,平常輕輕松松就能掛上去的魚餌,這會兒穿了好幾次鉤子都不成。
幸田把腦袋低下去,魚鉤和紅蟲快湊到眼睛里面了。
還是不行,再近一點。
這回看清了,紅蟲的腦袋上,長著一張早惠的臉。
森然的寒意直穿幸田的脊背!
他尖叫一聲,把鉤子扔到了地上。
整個人往后撤,卻不慎被椅子絆倒,裝魚餌的盒子打翻了。
滿盒的紅蟲撒在了幸田的身上,每一條蟲子的腦袋上都長著早惠的臉,密密麻麻的,在幸田的身體上滾動著。
每一張臉都死死盯著他。
“啊——啊!”
幸田嚇得哇哇直叫,跌倒咕隆爬起來,瘋狂拍打自己的身體……長著早惠臉龐的紅蟲撒了一地。
幸田還踩住了好幾只,腳底一陣森涼。
“喂,”
旁邊一位釣友走了過來,“幸田桑,你沒事兒吧?”
“快……快救——”
幸田向釣友求救,轉(zhuǎn)過頭的一瞬間,看見一個男人粗壯的身體上,頂著一張早惠的臉。
“你,你……你是誰?”
幸田臉色比紙還白,不停地往后退。
“我是中森啊,我們一起釣了這么多天的魚,”中森往前走了兩步,“你不記得我了?前幾天,你還給我借了那種很好用、很好用的肥肉魚餌來著……”
“滾!你走開!”
幸田強忍住心頭的恐懼,厲聲叫道,“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什么?我可是男人啊,幸田桑。”
“你滾!”
周圍的釣友都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紛紛走了過來。
“拜托,怎么回事啊?”
“真是夠了,現(xiàn)在連個清凈的釣魚場所都沒有了嗎?”
“要吵架的話,能不能換個地方啊。”
幸田的瞳孔不斷放大,恐懼指數(shù)急速飆高。
在他的眼里,周圍這十幾個人,每個人的脖子上都頂著一張早惠的臉,或是關心,或是好奇,或是看熱鬧,或是滿臉厭惡的神色,看向自己,朝著他圍了過來。
十幾張早惠的面孔……明明是陽光明朗的天氣,立時間天陰沉的不得了。
幸田手腳冰涼,大喊著:“你們不要過來!都給我滾!”
十幾個早惠反而更加緊密而關切地圍攏過來。
“滾!都給我滾!”
幸田大喊著往后退。
“撲通!”
掉進湖里了。
“嘩!”
顧醒在幸田家的洗手間里沖完馬桶。
“喂,洞桑,”他看著紙條,“這家伙不會就這么被淹死了吧。”
怎么會……這種人面獸心的家伙,不叫他扒一層皮,我得氣的從洞里面跳出來!
“好,那就繼續(xù)吧。”
可是,你就打算一直呆在廁所里看直播嗎
“你連這個都要管?”
問題是,假使你一直待在這里,難免會叫外面一直等你的圣子,懷疑你的某些重要男性功能出了問題啊
“什么亂七八糟的。”
人家現(xiàn)在可是對你大有好感的,要不然一個女孩子家,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住到公寓地下室吧?
圣子家里幸福和諧,父母健在,和你這種在兩個世界都無父無母,甚至連從哪里蹦出來的都說不清楚,背著大筆學業(yè)貸款,還有一屁股家債的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