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覺得這樣講下去太沒意思了,
“算了,”
他打了個酒嗝,“我回去睡覺了,說不準今天在夢里面就能看見她的臉。”
“太晚了,在我這里睡吧。”
顧醒說這話時,左手邊坐著早惠,右手坐著熊田信彥,兩個怪誕滿臉困倦的表情……安達的敘述實在太讓人犯困了。
“開,開玩笑,”
安達直擺手,“你忘了嗎?上次我在你家睡過的,在這里睡覺的時候我壓根不會做夢,真是怪事……不做夢的話,我怎么才能見到那位‘小姐’?不成不成。”
安達走出公寓大門的時候,已是午夜時分。
顧醒不大放心讓他獨自離去,便安排喜多英二郎偽裝成普通的出租車司機把他拉上了出租車,又讓熊田信彥坐在了副駕駛一路保駕護航。
在抵達租房附近下車之后,往自家租房的地方行走的路上,安達還是出事了——
秋刀魚正在調(diào)查的怪誕雕塑不知為何鎖定了這個可憐的、執(zhí)著認為自己失去了摯愛的男人。
它偽裝成了安達公寓前廣場上的斷臂雕像。
當安達經(jīng)過廣場時,并未曾注意到雕像的古怪。
等他走過雕像之后,才隱隱察覺到一股充滿壓迫感的氣息籠罩著自己。
安達立刻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剛才經(jīng)過的雕像莫名的靠近了一點點。
他立時醒了酒,注視著雕像:
那是一個斷臂的天使雕像,擺放在廣場中央的噴泉里,路燈昏沉的光照在了她的臉上。
她臉上的微笑生動而活潑,當安達注視她的時候,她的斷臂重生,并張開懷抱,讓人不由地很想投進她的懷中。
很不可思議的是, 不論安達從哪個角度觀察雕塑, 雕塑的目光始終都炯炯注視著他。
安達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 背后一陣陣發(fā)涼,決定在自己徹底被雕塑征服之前, 鼓足勇氣行動起來……他轉(zhuǎn)身朝著公寓大門匆匆走去。
走了沒有幾步路,當他再次回看剛才雕像佇立的位置時,雕像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稍稍松了一口氣,繼續(xù)往前走,卻再次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腦袋不由地再次回望。
這時,雕塑又出現(xiàn)了,比起之前,更加靠近了一點點。
該死。安達嘴里嘟囔著。
在公寓前的廣場上掙扎了一會兒,雕塑距離他已只有咫尺之近。
恐懼和窒息感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腳步停止在公寓門口,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他等待著自己投入天使雕塑懷抱中、然后厄運降臨的時刻,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
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上只剩下雕塑的一雙腳,蹦蹦跳跳地朝著黑暗中行去了。
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不見,安達再次獲得了行動的能力,匆忙起身,鉆進了公寓大門,一口氣跑回了自己家中。
第二天一大早,他持著警察證件調(diào)取了前一天晚上公寓門前的視頻監(jiān)控,才發(fā)現(xiàn)從頭至尾那個雕像一直呆在廣場中央的噴泉里。
而他自己,則像是見鬼一般,在公寓門前丑態(tài)百出,惶恐不安,癱軟如泥,直到最后匆忙跑進了公寓大門。
“媽的,”
在反復(fù)看了好幾遍視頻之后,安達總結(jié)道:
“我一定是喝得太多了。”
……
是從下了英二郎出租車之后、一直尾隨安達的熊田信彥拯救了他的性命。
熊田信彥忠于顧醒在他離家前就發(fā)出的指令,一直跟隨在安達身后三米之內(nèi),不久后怪誕雕塑鎖定了安達。
熊田信彥本該干脆利落地吃掉雕像,但對方的規(guī)則似乎有些克制他的注視——
每當熊田信彥吃人的雙眼盯上雕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