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房門打開,從門里走出來的是一個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模樣頗為普通,面帶親切微笑的女孩兒。
“您好!”綠友利恵說道。
“打擾了,”
活者愣了一下神,旋即打開黑色皮箱,里面躺著吉田衛(wèi)的信,“我是來送……”
“謝謝!”
綠友利恵從箱子里取出信封,“那么,再見。”
……
“轟——”
告別了綠友利惠之后,活者未曾停留片刻,踏著南郊發(fā)荒的土地,駕駛直升機向東都返去。
深谷第一時間與活者通了話,詢問對方的狀況。
“很奇怪,”
活者的手有些僵硬地抓著手機,“但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那么,意思也就是,”深谷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壓力到了黎都這一邊了?”
“但愿他們應付得過來。”
黎都的調(diào)查員們比深谷和活者本人還要吃驚。
在秋刀魚最初調(diào)查綠友理惠的那段日子里,曾經(jīng)嘗試過派遣死囚上門試錯,但無論以何種方式打開綠友利恵的房門,最終的結果都以試錯者變?yōu)殍蜩蛉缟氖洲k玩偶為結束。
當天晚上,黎都調(diào)查員的內(nèi)部群內(nèi)熱烈討論此事,推測可能發(fā)生在兩個怪誕之間詭秘又浪漫的故事,而之前占據(jù)了內(nèi)部群主要話題的“怪誕聯(lián)盟”、娜亞、安井晴香、《玩物》、《獵物》,此夜無人提及。
他們彷佛已經(jīng)忘了娜亞的死亡名單上只剩為數(shù)不多的人還未被帶走,忘了《玩物》即將在群象繁衍之地上映,忘了《獵物》播出之后大家都在討論下一個將被安井晴香鎖定的連環(huán)殺人魔將會是誰。
第二天早晨,暢聊一整夜的蛙人頂著惺忪的睡眼走進本部辦公大樓,在門口看見了手里很罕見的、沒有抱著任何漫畫書的秋刀魚。
“你最近不是在看《鬼滅之刃》嗎?”蛙人上下打量著,“書呢?你想害死誰?”
“消失了。”秋刀魚說道。
“消失?”
“突然消失了,”秋刀魚盯著自己的雙手,似乎比蛙人還要詫異,“在我走進辦公大廳的一瞬間。”
很快,兩個人見到了更早一步來到本部的烏鴉、冬落和真衣,他們還沒來得及延續(xù)昨晚的話題,一個穿著灰色衛(wèi)衣、牛仔褲、模樣像鄰家女孩的綠友理惠手里拿著粉紅色的信封,從大樓門口走了進來。
“拜托了,”
和吉田衛(wèi)一樣,她把信封放在了物業(yè)前臺桌上,向值班人員聚了一躬,
“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請將這封信交給東都廣播電臺《午夜囈語》的主持人,吉田衛(wèi)。請一定要按時送達哦,否則……”
綠友利恵離開之后,遺失了《鬼滅之刃》的秋刀魚成為了眾失之的——
“喂,能不能看好自己的漫畫啊!”
“連一本漫畫書都守不住,能守得住整個黎都市嗎?”
這再次證明了《漫畫》對于秋刀魚的重要性。同時,也表明,當怪誕等級超過B以后,可以通過奪走秋刀魚的漫畫來執(zhí)行自己的規(guī)則。
一開始,黎都的調(diào)查員們并未因綠友利恵的突然到訪和寄信委托而陷入慌亂,東都的同仁們已經(jīng)為他們進行了一次完整的試錯實驗。
嗶嘀閣
眾人一番商議,決定用抽簽的方式來確定前往東都送信的調(diào)查員。
他們準備好了一個只夠伸進胳膊的小黑箱和五張大小相同的紙條,其中一張紙條上寫著郵差,其他則寫著觀眾,被雨女糾纏的正義和鉆入黑洞的紅衫自動被排除在抽簽者的行列之外。
從陪護顧醒的醫(yī)院里匆匆趕來的烏鴉抽中了寫著郵差的紙條,為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