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又贏了。”直起身子,蘇文將球桿立在暗自邊上,對著老七笑了笑,說道。
聽到蘇文的話,老七癟了癟嘴,幾次想要開口卻最終都將話咽了回去。
直到這時,他都沒有想通蘇文到底是怎么打進那顆貼在庫邊的黑8的,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老七,別裝傻,快掏錢!”沒等老七說話,一旁的方曉武再次跳了出來,伸著手叫囂道。
蘇文贏了,而且還是在7:0的情況下絕地翻盤,作為蘇文的同伴,此時的方曉武當仁不讓地擔任起了收債人的角色。
沒有理會方曉武的叫囂,老七直勾勾地盯著蘇文,咬牙說道:“小子,本事不小,老子今天認栽。”
說完,老七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鈔票摔在案子上,然后帶著兩個手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臺球廳。
看著老七三人離去的背影,蘇文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家伙雖然奸滑,但卻挺有賭品。
隨著老七離開,方曉武上前一把抓過案子上的錢,迅速清點了起來。
“表哥,正好一百。”數完錢數,方曉武將所有鈔票遞給蘇文,十分恭敬地說道。
之前蘇文的表現已經徹底征服了方曉武這位臺球愛好者,此時他對蘇文的稱呼也從直呼大名變成了表哥。
接過錢,蘇文從一堆票子中取出四十揣進褲兜,然后將剩下的錢重新塞回了方曉武手中,笑瞇瞇地說道:“曉武,這些錢你拿回去。”
看著面前的六十塊錢,方曉武咽了口吐沫,艱難地拒絕道:“表哥,這是你贏得錢,我可不能要。”
“叫你拿著就拿著,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錢肯定是用來進貨的吧,要是讓你爸知道你用這錢斗球,還不把你的腿打斷。”拍了拍方曉武的肩膀,蘇文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次算你運氣好遇到我,下次可別這么沖動,腦子一熱什么錢都敢動。”
聽到蘇文的話,方曉武臉上泛起一陣羞紅,忙不迭地點著頭,心中也是一陣后怕。正如蘇文所說,這六十塊錢正是他明天要去批發市場進貨的貨款,要真是輸了,自己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和大哥蘇武一樣,方曉武也沒有考上高中,初中畢業后就在家里的雜貨鋪幫父母打理生意,跑跑腿什么的。
被蘇文一句話說到了要害,方曉武也不再逞強,感激涕零地將六十塊錢裝進了口袋。
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蘇文沒有繼續斗球,和方曉武一起朝臺球廳外面走去。
今晚贏了四十塊錢,這收入已經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大門口,一個胖男人突然出現笑瞇瞇地攔下了兩人。
“吳老板,你干什么?老七斗球輸了,要收臺費找老七去。”被中年男人擋住去路,方曉武上前一步,搶先開口道。
按照三江斗球的規矩,輸得一方要負責打臺球的費用,之前老七走得急,根本沒有顧上掏錢。
“小武子,別誤會,我不是來收臺費的。”看了方曉武一眼,胖男人轉頭對著蘇文笑了笑,開口自我介紹道,“鄙人吳成,是這家臺球廳的老板。”
“原來是吳老板,不知道有何貴干?”聽到吳成的話,蘇文語氣平淡地問道。
“是這樣的,小兄弟,我想聘請你作我們臺球廳的駐場球手,一場球給你兩塊錢的酬勞,每半個月結一次工資,你看怎么樣?”搓了搓手,吳成開門見山地說道。
由于臺球的興起以及斗球的盛行,臺球廳里一般都會招聘一些技術高超的球手來和客人打球,這種人被稱為駐場球手。
駐場球手的工作很簡單,就是每天晚上待在臺球廳里和客人打球,以此來吸引更多的客流。
除此之外,駐場球手還有一項比較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對付那些前來踢館的臺球高手。之前的老七其實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