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男可是個正規女孩,自然不能這樣讓人嚼舌根。
“行了,班長就班長吧,趕快開球。”樊振東揮了揮手,擺出一幅“兄弟我都懂”的樣子,大大咧咧地說道。
在樊振東的帶動下,斗球正式開始。
這一局,樊振東發揮得極其出色,一上手就窮追猛打,直接來了一個7:0,場面上頓時只剩下了一個黑8,最后留給了蘇文一桿質量奇高的防守。
“哈哈哈,一桿,這次我看你還怎么贏!”看著那顆躲在黑8背后堪堪停在洞口的5號球,樊振東得意地大笑道。
按照眼下的情況,蘇文就算一桿將剩余的臺球全部打進袋,最后在處理5號球的時候也必然會先打中黑8,然后輸掉比賽。
一想到終于能夠打破蘇文的“不敗金身”,樊振東就覺得神清氣爽,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這一周里,一向在縣城臺球無敵手的他已經在蘇文手下吃了十幾場敗仗,這種憋屈感讓他郁悶了許久。
沒有理會樊振東的話,蘇文觀察著臺面上的局勢,開始穩扎穩打地進行反擊。
邁著輕快的步伐,蘇文游走在案子邊緣,每一次出桿都會干凈利落地打入一顆臺球。
場邊的椅子上,馮勝男看著蘇文打球的樣子,目光中閃過一抹驚艷。
雖然對臺球的規則不太明白,但是這并不妨礙馮勝男對蘇文臺球水平的評判。
眼看著一顆顆臺球應聲入袋,馮勝男只覺得蘇文打球的時候就像一個瀟灑的白衣俠客,每一次出桿就像是利劍出鞘,帶給人一種飄飄似仙的感覺。
短短兩分鐘,蘇文不負眾望地清掉了臺面上的其他臺球,只剩下了最后的5號球和黑8。
直起身,蘇文看著面前死死擋住5號球的黑8,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按照規則,球手在沒有打完自己花色的臺球之前,是不能夠直接擊打黑8的,一旦母球在碰到5號球之前擊中黑8,那自己就算輸了。
仔細觀察了一下兩顆球的位置,蘇文不再猶豫,直接來到底袋邊,將球桿高高豎起,對準了母球的底部。
“東哥,你看這小子要干什么?我可從來沒見過這么用球桿的。”
“是啊,一桿這是想要把案子扎個洞還是怎么著?”
看到蘇文怪異的動作,圍觀的人群中傳出了一陣竊竊私語。
1990年,電視還沒有普及,網絡更是遙不可及。這些縣城里的臺球愛好者們只能通過自己的摸索來打球,根本不知道什么高桿、低桿、中桿的桿法,而扎桿這種花式臺球的操作更是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范圍。
聽著眾人的疑問,樊振東臉上也露出了濃濃的疑惑,他實在想不到蘇文到底要怎樣解決眼前這個必敗的局面。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蘇文右手一抖,球桿直接擊出,一頭扎向了母球底部。
當...
隨著一聲悶響,母球高高躍起,直接從黑8上空飛了過去,然后劃出一條拋物線準準地砸中了袋口的5號球,將其打了袋中。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臺球廳里瞬間沉寂了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著案子,仿佛不太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手起桿落,蘇文輕松地將黑8打進中袋,站起身對著一旁發呆的樊振東笑道:“東哥,不好意思,你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