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小子,你出老千!”
“這把不算,重來!”
隨著蘇文揭開骰盅,屋子里響起了一片驚呼,所有人都瞪著雙眼,目光死死地粘在了骰盅下的三顆骰子上。
聽著眾混混的叫喊,陳彪盯著蘇文,臉色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
桌面上,三個骰子整整齊齊地摞在一起,最上面的骰子上是一個大大的紅點。
一!
蘇文用三個骰子搖出了一點!
看著眾人如同見鬼的表情,蘇文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身子微微后仰,靠在在了椅背上。
上一世,在看過電影賭神后蘇文就對里面的花式搖骰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為此他還專門拜師下了一番苦工,最后成為了公司公認(rèn)的“骰神”。
像這樣三顆骰子摞在一起的基本花式搖骰,可謂是信手拈來。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本事,他才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和陳彪對局,并且拿出八百塊錢換陳彪等人和蘇武絕交的承諾。
“愿賭服輸,陳彪,記得你諾言,從今天開始不要再來聯(lián)系我哥。”收回桌上的八百塊錢,蘇文不緊不慢地說道。
說完,蘇文站起身,在眾人的注視下拉起身后呆若木雞的蘇武朝著門口走去。
看著蘇文離開的背影,陳彪眼中射出兩道貪婪的精光,表情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
“給我站住,讓你們走了嗎?”陳彪猛然起身,惱羞成怒地叫道。
“怎么,比骰子輸了,就想不認(rèn)賬?”停下腳步,蘇文轉(zhuǎn)身看向陳彪,冷冷地說道。
“笑話,剛才明明是你耍詐,怎么能算老子輸?”被蘇文一句話戳中命門,陳彪老臉一紅,厚顏無恥地叫道。
牌品見人品,是陳彪這種人最信奉的至理名言,即便對蘇文手中的八百塊錢垂涎不已,但陳彪還是不敢冒著敗人品的風(fēng)險強行搶奪,而是找了一個漏洞百出的借口來發(fā)難。
隨著陳彪的話音落下,屋子里的混混紛紛附和道。
“對,這小子肯定是出了老千,要不然誰能搖出這樣的骰子。”
“媽的,敢在彪哥面前耍手段,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是,彪哥,按照江湖規(guī)矩就應(yīng)該砍這小崽子一根手指頭。”
一時間,所有人都紅著臉,死死地盯著蘇文蘇武兩兄弟,那目光恨不得將兩人生吞活剝。
沒有理會眾混混的叫囂,蘇文面不改色,眼神平靜地看著陳彪,等著他的后話。
在蘇文的注視下,陳彪抬起雙手虛按了一下,平息了眾混混的叫喊。
“蘇文,你也看到了,在場這么多人都認(rèn)定你出老千,今天我要是就這么放你走了,那以后還怎么在道上混。”咧了咧嘴,陳彪故作為難地說道。
“彪哥,冤枉啊,這屋子里的所有東西都是你們準(zhǔn)備的,我弟弟怎么可能出老千呢!”聽到陳彪顛倒黑白,一旁的蘇武鼓足勇氣開口反駁道。
出老千可是牌場大忌,一旦罪名被坐實,那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
雖然心中對陳彪萬分懼怕,但蘇武還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蘇文被如此誣陷。
“蘇武,這沒你的事,我勸你還是乖乖閉嘴,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面對蘇武的反駁,陳彪惡狠狠地瞪了蘇武一眼,咬著牙說道。
在陳彪的注視下,蘇武頓時慌了神,剛剛才燃起了勇氣瞬間消散,雙腿一軟,直接朝后倒了下去。
“陳彪,說吧,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我和我哥走。”伸手扶住蘇武,蘇文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
“蘇文,你果然比你那廢物大哥管用。這樣吧,看在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份上,你把那八百塊錢留下,今天這事我可以當(dāng)沒發(fā)生過,讓你們兄弟倆平安離開。”聽到蘇文的話,陳彪眼頓了頓,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