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孫軍的詢問,趙凱神情閃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舅...舅舅,事情不是這樣的。那天我是喝了點酒,不過我可沒有調戲女學生,只是想和她們交個朋友而已。”
“交朋友?你見過在大街上強行攔住兩個女學生,強迫對方陪酒來交朋友的嗎?”沒等趙凱說完,蘇文直接搶過話茬,咄咄逼人地質問道。
“蘇文,你...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我...我就是想和那兩個女學生交個朋友,根本沒有其他的意思。”被蘇文一通搶白,趙凱面皮漲紅,急赤白臉地狡辯道。
三條鐵律是三江道上傳承已久的規矩,即便是平日飛揚跋扈慣了的趙凱,也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
看著抵死不認的趙凱,孫軍的臉色愈加難看了起來。
以他對趙凱的了解,當然清楚蘇文所說的事情都是事實。
其實對于趙凱調戲在校女學生的事情,孫軍并沒有多么生氣,況且他平時也不是沒少做出格的事情。
只是眼下趙凱的行徑被蘇文當眾曝光,這就讓自己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
畢竟當初招攬人手的時候,自己可是當著所有手下的面做出過絕對不觸犯三條鐵律的承諾的。如果此時公然袒護趙凱,那么對自己在縣城的威信將會造成十分巨大的打擊。
想到這里,孫軍臉上閃過一抹厲色,二話不說伸手抓住趙凱打著石膏的右手,狠狠砸向球桌邊緣。
砰!
一聲悶響,趙凱手臂上的石膏瞬間碎裂,露出了里面腫脹的右手腕。
啊~~~
右手腕再次遭受重創,劇烈的疼痛感讓趙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整個人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直起身,孫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沖著身后的小弟吩咐道:“帶凱少去醫院,重新打石膏。”
聽到孫軍的命令,兩個噤若寒蟬的混混趕緊跑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將趙凱從地上架了起來,飛快地離開了臺球廳。
看著被架走的趙凱,大廳里的眾人紛紛閉上了嘴巴,一個個膽戰心驚地將目光從孫軍身上挪了開來。
“各位,趙凱觸犯三條鐵律,理應受到懲罰。今天孫某在此鄭重申明,以后凡我手下膽敢違反三條鐵律者,皆以趙凱為例!”掃視了一圈眾人,孫軍挺直胸膛,中氣十足地宣告道。
話音落下,大廳里再次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眾人一改之前對趙凱的鄙夷,紛紛開口稱贊起孫軍大義滅親的舉動。
另一邊,蘇文看著地上散落的石膏碎片,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沒想到孫軍竟然如此狠厲,僅僅因為自己的一番指證就對趙凱下了如此狠手。
看剛才的情形,估計趙凱的傷勢就算痊愈,也會落下難以醫治的病根。
只是這樣一來,自己必然會被孫軍和趙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
就在蘇文思索如何脫身的時候,一旁的樊振東突然上前一步,將剛剛贏得五千塊錢放回到了球桌上。
“一直聽說軍哥為人磊落,今天我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這五千塊錢就算我的一點心意,留給凱少好好療傷吧。”看著面前的孫軍,樊振東豪氣干云地說道。
“好,難得東子你有此心意,那我就替趙凱謝謝你了。”瞥了眼球桌上的五千塊錢,孫軍點了點頭,回答道。
“軍哥言重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沖著孫軍抱了抱拳,樊振東抬手摟住蘇文的肩膀,轉身朝著臺球廳外走去。
這一次,孫軍沒有再阻止樊振東帶著蘇文離開,只是默默地盯著蘇文的背影,眼底翻滾著濃烈的殺意。
中山街上,陽光明媚,車水馬龍。
離開了輝煌臺球廳,蘇文和樊振東并肩走在街道上,身后跟著鄭虎等一眾小弟。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