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脆響,女孩踉被中年女人傷得踉蹌著退開,白皙的臉頰上腫起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這位女士,實在對不起。您消消氣,裙子我一定會賠的。”捂著被打腫的臉頰,女孩強忍著淚水,態(tài)度誠懇地向中年女人道著歉。
顧客就是上帝,作為聚賢莊的服務生,即便心中有著萬般委屈,女孩依舊想要通過道歉來平息中年女人的怒火,解決問題。
然而聽到女孩道歉,中年女人卻愈加猖狂了起來,再次不依不饒地咒罵道:“說得好聽,像你這種鄉(xiāng)巴佬,一年工資都不夠賠我這條裙子!”
說完,氣急敗壞的中年女人再次伸手伸手抓向女孩,準備繼續(xù)通過施暴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看到魔爪落下,女孩臉色蒼白,下意識地閉上雙眼,硬著頭皮面對中年女人新一輪的襲擊。
就在這時,一只沾滿了湯汁的小龍蝦突然從圍觀人群背后飛了出來,徑直撞在了中年女人的裙子上。
隨著小龍蝦滾落,在潔白的裙面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污跡。
“誰...誰扔的小龍蝦,給老娘站出來!”手忙腳亂地抖落掉裙子上的小龍蝦,中年女人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喊。
“不好意思啊,剛才手滑了,這位大娘,你沒事吧?”在中年女人的慘叫聲中,蘇文推開圍觀的食客走了出來,一臉歉意地說道。
就在剛才,看到女孩被掌摑一幕的蘇文想起了上一世自己打工時被欺負的事情。
那是大三的后半學期,為了生活蘇文不得不去學校附近的餐廳做服務員。
結果有一次就因為拖地時不小心弄臟了顧客的皮鞋,就被連續(xù)扇了十幾個耳光,最后甚至被強迫跪地道歉。
雖然重生后人生的軌跡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蘇文每每想到這段經(jīng)歷,心中都有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他清楚地記得,面對欺凌,當時自己內(nèi)心有多么的恐懼和絕望,又是多么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幫幫自己。
現(xiàn)如今,再次碰到同樣的事情,蘇文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為女孩說句公道話,幫她一把。
“小雜種,叫誰大娘呢!”死死地盯著蘇文,中年女人雙眼冒火,聲色俱厲地質問道。
比起裙子被弄臟,蘇文口中“大娘”的稱呼更加刺痛了她。
“當然是叫你了,看你臉上這些皺紋比我奶奶還要多,不叫你大娘難道還要叫大姐不成?”迎著中年女人殺人的目光,蘇文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一臉揶揄地調(diào)侃道。
“小雜種,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再次被蘇文出言嘲諷,中年女人頓時怒火中燒,揮舞著雙手就朝著蘇文臉上抓去。
看著迎面而來的中年女人,蘇文朝后退去,右腳不經(jīng)意地將一旁的啤酒瓶踢了出去。
只見啤酒瓶在地板上緩慢滾動,最終敲到好處地滾到了中年女人的腳下。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踩著啤酒瓶的中年女人腳下一滑,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直挺挺地撲了出去,撞翻了旁邊的餐桌。
餐桌傾倒,桌面上的飯菜盡數(shù)散落,湯湯水水直接灑了中年女人滿頭滿臉。
眨眼間,中年女人就從一個打扮時髦的都市貴婦變成了一只狼狽不堪的落湯雞。
“啊~~~”
癱坐在大理石瓷磚上,中年女人一邊撥弄著頭發(fā)上亂七八糟的菜葉,一邊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
另一邊,圍觀的眾人看到中年女人的慘狀,也不由得發(fā)出了“嗤嗤”的低笑聲。
九零年,社會上“一切向錢看”的風氣還沒有形成,人們對于中年女人這種仗著自己有倆錢就肆無忌憚欺負人的行為還是相當不齒。
終于,在清理完了身上的菜葉后,中年女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狀若癲狂地大叫道:“小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