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聲音的主人,蘇文心中一頓,尿意瞬間消散了大半。
“大壯,你先去吧,完了在包廂里等我。”沖著身旁的胡壯囑咐了一句,蘇文掃了眼四周,邁步走進了隔壁的空包廂。
看到蘇文離去,剛剛才表完忠心的胡壯沒有說話,轉身返回了包廂。
空包廂內,蘇文將耳朵貼在墻上,閉著眼睛仔細聆聽著眼睛男人所在包廂內的動靜。
雖然酒樓的裝修隔音效果不錯,但對于聽力遠超常人的蘇文來說,這種隔音起不到任何作用。
包廂內,原本能夠坐下十個人的飯桌邊只坐著兩個男人,桌面上卻擺滿了各色各樣香氣四溢的美味佳肴。
其中一人正是早上求李美玲辦事的張新業,另一人則是一個滿臉橫肉胡子拉碴的男人,赤裸的胸膛上聞著一頭活靈活現的下山猛虎。
“張老板,這事可不好辦啊。道上有規矩,不能對女人、孩子和老人下手。我要是動了那李美玲,可就壞了規矩,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睂⑹种械木扑伙嫸M,稱作“虎哥”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話可就言重了。整個溪臺誰不知道虎哥您為人最仗義,做事也最講規矩。只是眼下小弟被這女人卡主了脖子,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所以才冒昧請虎哥伸出援手幫一把。其實小弟我要求不高,只要虎哥你拍幾個手下嚇嚇那個臭娘們,讓她知難而退,愿意和我合作就好。事成之后,小弟必會重謝?!痹俅谓o虎哥斟滿酒,張新業一臉諂媚地說道。
“唉,張老板的苦衷我理解,只是這件事情關系到名聲,一旦傳出去,我錢虎以后還怎么在溪臺道上立足啊?!泵鎸埿聵I的奉承,虎哥依舊沒有松口,一臉愛莫能助的模樣。
看著面前裝模作樣的錢虎,張新業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翳,心中卻是將錢虎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講規矩,去他媽的。整個溪臺誰不知道你錢虎唯利是圖、無惡不作,上到七老八十的貧困老人,下到十四五六的花季少女,只要犯到你手里,哪個能落個好下場。
就在年初,為了完成棚戶區的拆遷任務,你派手下半夜往人家里扔炮仗,不但炸傷了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還將那家八十歲的老爺子嚇得突發心臟病,最后死在了醫院里。
這種沒有任何底線的下三濫,竟然還有臉講規矩,說名聲。
“虎哥,我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辦。這樣,只要您愿意出手幫忙,事成之后小弟我孝敬您一萬塊辛苦費,動手的弟兄們也每人包個一千塊的大紅包,您看怎么樣?”雖然心中對錢虎百般咒罵,但張新業臉上的諂媚神色卻愈加濃重,再次開口說道。
為了能夠說動錢虎出手對付李美玲,張新業咬牙拋出了一個令人無法拒絕的條件。
“一萬塊?張老板還真是大氣??!”聽到張新業口中說出一萬塊的數字,錢虎眼前一亮,滿臉的橫肉都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
一萬塊,那可是一筆天價數目。這年頭,普通老百姓十年時間都未必能夠賺到這么多錢。
“虎哥,您就幫幫小弟吧。不瞞您說,這件事不光關系到小弟我,里面還有黃公子的份子,要是辦成了,黃公子也會很高興的?!辈煊X到錢虎的態度有些松動,張新業抓住時機,搬出了早上在李美玲辦公室提到的“黃公子”。
“黃公子?市工商局黃局長的公子?”坐直身子,錢虎眼神灼灼地望向張新業,全然沒有了之前敷衍的態度。
身為溪臺市有名的大混混,錢虎的消息自然十分靈通。
整個溪臺市,能被人稱為黃公子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市工商局局長黃建國的獨生子黃昊,是溪臺是數一數二的官二代。
“當然,這件事情本來不能透露,但面對虎哥,小弟自然不敢隱瞞?!睆埿聵I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