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殿下不介意的話：您不如具體說說，在您眼里，到底什么是滅世，什么又是詭火？我很好奇，您為什么會有那么離譜的詞匯和想法~”

“不，菲利普先生，您的這些好奇，恐怕現(xiàn)在沒法滿足你。眼下，我建議我們不如具體說說別的事。畢竟，你才是我的顧問，而且很不巧，我那悲催的獅心王理查德大帝，早早就預(yù)付了你不錯的薪水。”

“嗯，是的，我差點忘了。”

菲利普有點心慌，沒想到這話是從一個三歲孩子的嘴里說出來的。這孩子還那么斤斤計較這點薪水問題。

但是，不得不說，除了烏利亞罕見的睿智，這是自己在整個帝國中見過最會講價的三歲小孩了！

“不，您誤會我了。我不是要行使我王子與生俱來的特權(quán)。而是我沒有時間來浪費了，所以我希望，您已經(jīng)了解到我是在認真提問的，請您優(yōu)先回答我提出的問題，這樣可以為我們剩下大把的時間。”

“好的，殿下，坦率地說，您是我見過，最老成的孩子。”菲利普苦笑道。他很難相信自己手里這個肉嘟嘟的孩子，居然是一個那么老成的人。

“思維偏重于思考深度，老成偏重于經(jīng)驗廣度，雖然不可完全分離兩種內(nèi)容，但是缺乏經(jīng)驗的深度思考顯得單純，缺乏思考的廣泛經(jīng)驗就會顯得膚淺。”

“好的，坦率地說，我甚至懷疑我到底有什么有什么可以教您的了。”

“當(dāng)然有，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

“....什么意思？”

“哦，沒事。對于這個世界，我知道的很少，我想請您具體聊聊，而且可以的話，我請求你今天開始就住在月桂宮里，我有太多好奇和迷惑。”

......

他是不是被惡魔纏上了？！

還是烏利亞殿下他，得了失語癥？！

太不可思議了。

看著菲利普驚詫的臉孔，烏利亞就知道，這種熟悉的表情到底意味著什么。

“菲利普男爵，我需要提醒你，作為顧問，你除了有教導(dǎo)我的義務(wù)，你也有保密的責(zé)任。”

“嗯，毫無疑問。”

“我的第一個問題，帝國的盧蘭文，到底是誰發(fā)明的？”

“據(jù)我所知：傳說盧蘭文是1000多年前的人族英雄，盧蘭發(fā)明的。”

“我的第二個問題，你聽過黑盒預(yù)言嗎？”

“沒有。”菲利普一臉嚴(yán)肅地回答道，“但帝國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預(yù)言體系，有的準(zhǔn)得離譜，有的不準(zhǔn)得仿佛最蹩腳的謊言。不過，我覺得帝國中的所有人，無一例外都喜歡預(yù)言。”

“我的第三個問題，你為什么一直不來教我？就像蘭嘉斯在卡西利亞斯三個月的時候，就來了那樣。”

“烏利亞殿下，沒有人在乎您母親——奧黛麗夫人的想法，但我恐怕是為數(shù)不多在乎她想法的人。”

.....菲利普很難確定，烏利亞王子到底有沒有聰明到可以分辨，分辨出自己到底是為了自己吃空餉找理由，還是為了夫人的自由意志。

“顧問老師，我相信您一方面的確在乎我母親的想法，另一方面也的確喜歡吃空餉。但這些都不妨礙我尊敬您，我想問問，您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關(guān)于您自己的。比如：您今天的開場白，我就覺得很有趣：時代用英雄們的血做注腳，歷史回報豪強們的故事以榮耀！”

“...”菲利普已經(jīng)確定，烏利亞是一個天才了，而不是外頭傳說的，到了三歲都不會說話的白癡。他現(xiàn)在懷疑，很多帝國里的孩子們，恐怕到了30歲，也未必能有他那么多的話，那么深的感悟。

烏利亞眼看菲利普總算說了點兒真東西出來，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好了，你我都知道，你是一個煉金術(shù)士，不如，我們從煉金術(shù)士的角度，來深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