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趙鞅和韓不信反對,魏侈暫時沒有表露態度。
要是以身份地位而言,哪怕趙鞅和韓不信反對,有智躒和國君站到同一立場算是優勢,不確定因素則是魏侈的態度。
智躒笑呵呵地問道:“瑤,你以為如何?”
看到智躒還能笑得放松的智瑤明白了。
智氏剛剛跟魏氏結盟,雙方正需要一件事情來確認互相的立場,一定會拿狐氏歸國擔任卿位作伐,針對的對象不止是趙鞅和韓不信,算計國君屬于“卿”的一項本質工作。
“狐氏歸來,祖與下軍將與之接洽,方知如何。”智瑤答道。
這一下智躒大聲笑出來,笑聲很是爽朗,笑著笑著卻是咳嗽了起來。
有點愣住的智瑤剛要站起來走到智躒后面幫忙拍背。
智躒自己止住咳嗽,揮退了奉上水杯的仆人,一臉欣慰地對智瑤說道:“瑤是我家的千里駒啊。”
道理就擺在那里,智氏不希望卿位減少,同時想看看歸來的狐氏會不會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營;魏氏跟智氏結盟,一樣希望吸納狐氏進入同盟圈子來抵消智氏的一些壓力。
有個小問題就是狐氏到底會不會歸國,回來之后是個什么樣的選擇。
正是因為狐氏的態度不明,才有了魏氏的不吭聲,一旦到時候狐氏站在國君那邊,乃至于狐氏站到了趙氏和韓氏那邊,之前沒有表露態度的魏氏就能發揮關鍵作用了。
智瑤有些遲疑地問道:“祖,魏氏是否可信?”
換作時代久遠一些,結盟就是結盟,互相之間有操守干不出出賣盟友的事情。
關鍵現在已經禮崩樂壞,比如趙氏都能對自己的遠親邯鄲趙下死手,怎么能夠去奢望盟友會謹守諾言?
智躒又是一陣大笑,笑得智瑤有點兒心肝顫。
老人家可不敢這么笑,要是一波向后昂可咋整。
“我家無憂也!”智躒先是很開心,隨后又稍微有些失落,低聲說道:“你阿大……,若以誠待你……”,后面的話沒繼續往下說。
是啊,要是智申能安份,以智瑤表現出來的能力,老智家是真的穩了。
智躒當然不會完全相信魏氏,有預留一些反制措施。
有些時候必要的風險必須去冒。畢竟除了生命必有盡頭之外,誰敢說什么百分百全是在放屁,付出的風險能得到高額回報,再有反制措施等著,為什么不去做呢?連這都不敢,當什么人上人。
“明日,瑤與伯魯、駒、庚……諸人往郊外狩獵。”智躒給了智瑤一個任務。
那些被點到名字的人都是二代,還是超級二代!
現在的眾多“卿”之中,智躒的輩份未必最高,年齡方面卻是最大。
以二代來算,智申才是“二代”的一員,問題是他都已經四十多歲,對應趙鞅、韓不信、魏侈在年齡相仿,地位的差距卻是有點大了。
這個問題一度困擾著晉國幾個卿位家族,好多三十來歲、四十來歲的人已經在擔任“卿”的職位,偏偏智申只是“二代”而已,互相的地位不對等,該是怎么個相處方式?
講道理,智申不可能去跟一幫二十來歲、十來歲、乃至于十歲以下的少年或孩童玩耍,玩不到一塊是事情,真玩到一塊了才會鬧出天大的笑話。
或許正是因為那種情況,導致智申由不自信變得越來越不自信?
好像也是那樣?同齡人都已經各種高大上,自己卻還只是一個接班人,心里沒有想法屬于不可能,沒有心理扭曲都算品性好,產生自卑心理則是難免。
智瑤再一次看到父親時,沒有看出智申有什么不滿的地方。
“喔?主當真如此說?”智申有了松一口氣的模樣。
各個地位相等的家族,他們平時保持交情就是在各種社交中進行,小輩能一塊玩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