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是怎樣的一生?”
智躒由記得自己當初成為智氏之主時,當時的智氏正處在絕對的弱勢,而智氏的斷代是歷經了智朔和智盈啊!
作為繼承人智朔英年早逝,隨后智瑩在沒有將智盈培養起來之前也病逝,智盈還有很多計劃沒有施展也跟著沒了。
晉國從很久之前各卿位家族之間的傾軋就已經非常嚴重,太久遠的斗爭也就不提了,趙氏、郤氏和欒氏短短二十年不到的時間先后滅亡或被踢到邊角,其中從政壇退下去的欒氏以一種消聲無息的方式就那么消失了。
春秋第一老陰逼欒書算計了一生,子孫后代也被人算計得走向不見蹤影,很難不說是一種自食其果。
而欒氏那種悄聲無息的消失,估計還是范氏、智氏、中行氏、魏氏、韓氏和趙氏看在欒書承擔除掉晉厲公惡心的份上,否則以欒書更多的所作所為,幾個家族聯合起來干死欒氏的機率會更大。
當過“元戎”的智瑩很貪婪,反復招惹了魏氏、韓氏和范氏,要是當時沒有中行吳照看智盈的話,不好說智氏會不會步上其余幾個已經消失幾個卿位家族的后塵。
在中行吳的看顧之下,智氏雖然在十來年的時間里一再失去各種東西,好歹讓智盈在“卿”的位置上能坐下去。
中行吳壽終正寢之前,智氏家主智盈再一次英年早逝,輪到智躒接手智氏顯得更加風雨縹緲。
幸好中行吳繼續庇護智氏,只不過智躒跟智盈不一樣。
在智盈當家作主的時代,他其實不是那么重視來自中行吳的照顧,好多時候還不給中行吳面子,同時對于趙氏的照顧總覺得別有用心。
想對趙氏干點什么的智盈沒有干成,得到了一個跟父親智朔相同的結果,某天很突然的猝死了。
小小年紀接手家族的智躒心里極度害怕,天幸的是中行吳盡管是“老牌”上軍將,終其一生也只是爬到中軍佐的位置,可是中行吳還是極度給力,妥善操作下讓卿位中有了智氏的一個位置。
說起來中行吳確實悲劇,他在士匄的時代任“卿”,后面歷經了趙武、韓起、魏舒的執政生涯,有一次明明能競爭“元戎”寶座,只是趙氏、韓氏和魏氏聯合打壓,他自己也進行了退讓。
中行吳時代中行氏的退縮,某種程度上刺激到了中行寅。這個也是中行寅后來覺得智氏就是個累贅,跑去跟范氏哥兩好的主因之一。
從中行吳壽終正寢之后,智躒變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人,尤其是魏舒之后到士鞅當政讓晉國的國內變得非常恐怖。
士鞅這人真的太跋扈、太混賬、太貪婪,爭取到中行氏的支持就更是各種事情沒有下限,連“撤魏舒之棺的柏木,令以大夫規格下葬”的事情都能干得出來。
話說,魏氏沒有跟范氏拼命,主要是當時的魏氏能忍,本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心態,后繼才一直加強跟趙氏的關系。
所以,后面魏氏站在趙氏那邊,伙同韓氏,還想帶上智氏,可是智躒退縮,趙氏、魏氏和韓氏一塊算計士吉射和中行寅并不是一天兩天,可算是把范氏和中行氏給坑沒了。
失去靠山的智躒變得更低調。那個階段?打從事實上智氏就是一種“人在屋檐下”的狀態,成長階段習慣了“低頭”的智躒心態上有比較大的問題,不光內部缺乏向心力,甚至后面智氏清理了內部,智躒還是有點強硬不起來。
智躒生下了嫡長子智申,要命的是智申不像是一個能承擔大任的人,更要命的是其余幾個子嗣更為不堪。
智申的平庸和其余子嗣更不堪讓智躒很焦慮,導致的是智躒很難雄起一把。
其實,智躒吸取士鞅的教訓有點過頭,擔憂的是自己做了什么會招惹其他家族的記恨,害怕智申沒那個智商應對仇家的算計,扛不住那些家族的報復,采取了很多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