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干涉趙氏家主之位傳承是一回事,使用的名目卻不能那么直接。
魏侈現(xiàn)在兼任士師這個職位,思量了一下下,開口說道:“罷黜公職,概不錄用,以儆效尤。”
看上去處罰有點輕,卻又是一個合法又合理的處置方案,有人不同意也要顧及韓氏旳感受,再來就是想一想以后自己犯了同樣的罪過會有什么下場。
同樣身兼多職的智申頷首道:“便如此罷。”
狐尤看向趙獲并眨了眨眼睛。
趙獲則是全程噤聲,還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也許這一刻趙獲心里在醞釀著什么,思考到底能不能做。
沒有人反對?
那么,關于趙毋恤的處置也就定了下來。
僅僅是無法再履行公職這一點,對于一個一家之主的打擊會超乎想象。
沒有了公職,也就等于失去了國家層次的權(quán)柄,無法利用權(quán)柄幫家族謀好處。這樣的家主缺乏利益渠道,成了家族的拖累,為了自己或家族還是理智讓賢為妙。
同樣人在現(xiàn)場的趙毋恤看上去很平靜,好像事不關己,又像是早就接受了命運,一點都看不出是個十七歲少年該有的心性和涵養(yǎng)。
對趙毋恤的處置會在后面匯報給晉君午,不出意外難有什么反復了。
他們看似并沒有對趙氏的權(quán)力傳承做出干涉,打從實際上卻是斷送了趙毋恤的政治生命,使得趙伯魯接手趙氏權(quán)柄打開了方便之門。
至于說趙氏家主之位能不能落到趙伯魯手上,看的是韓氏給不給力,再來就是智氏愿意出多大的力氣。
畢竟,趙獲沒有從趙氏分家,他還是在任的“卿”之一,愿意付出代價并且手腕足夠高,不是無法窺探趙氏家主之位,成為下一個趙孟。
本來今天應該對功勞進行裁定,韓不信講了一個不在行程表內(nèi)的議題,盡管很快就出現(xiàn)了結(jié)果,還是打斷了既定的節(jié)奏,談完了關于趙毋恤的處置,會議就散了。
智瑤剛出軍帳,迎面走來了韓庚以及趙伯魯。
“瑤。”趙伯魯看上去歷經(jīng)了滄桑,表情哀痛地說道:“耽誤瑤成家矣。”
啊?
是這樣的,趙鞅身亡,依照習俗趙氏需要守喪三年。
然后,智瑤今年已經(jīng)二十歲,嚴格按照周禮是二十二歲行加冠禮,不那么講究到二十歲也能加冠。
因為趙鞅的死亡,三年內(nèi)芬嬴肯定無法走婚姻程序嫁給智瑤,到能婚嫁的時間,智瑤都二十三歲了。
智瑤溫和聲說道:“事出有因,奈何?”
當前的貴族階級,他們其實是提倡晚婚晚育,男性行冠禮之后再成婚,女性一般比男性會少幾歲,二十二歲搭配十八或以上,其實以科學角度來說對男女雙方都好。
太早涉及男女之事,男性容易長不高也吃不壯,女性都還沒有完全發(fā)育成熟就生孩子太過危險。
什么時候開始,男女雙方十三歲就能結(jié)合的呢?有點草菅人命,再來是容易造成全民族虛弱了啊!
趙伯魯又提到了另外的一些事情,包括去代國一路的所見所聞,代國那邊的風土人情,等等許多方面。
智瑤也不問趙伯魯對成為趙氏之主有什么想法,聊得就是風花雪月。
過程中,韓庚想要擔任調(diào)味劑,發(fā)覺有些要冷場熱一下氣氛,結(jié)果智瑤跟趙伯魯聊得很熱烈,顯得韓庚幾乎沒有存在價值。
這樣對韓庚來說最好,沒有覺得存在價值低而傷心,相反看見智瑤對趙伯魯依舊熱情感到由衷的高興。
“伯魯需謹慎。”智瑤主動轉(zhuǎn)變話題,說道:“下軍將年長,亦是為‘卿’。伯魯可時時前往問安,事有遲疑問子卿。”
類似的警告或囑托,趙伯魯有從韓不信那里聽到過。
智瑤又說道:“我父麾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