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取決于智瑤對她們得到態度,別人清楚施夷光和鄭旦在智瑤心中的地位,巴結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去故意刁難呢。
“夷光與旦合作之錦得族長贊賞。若得空可往作坊為師?”智瑤說道。
那個“錦”在春秋時代本來是專門用來贊美的話,后面智瑤給施夷光一些思路,施夷光按照智瑤的思路研究出了一種新的布匹,智瑤給取名叫“錦”了。
所以,錦也就是帛,只是錦遠比其它的帛看上去更加華貴。
能不華貴嗎?用色澤鮮艷且亮麗的絲織物織成布,布上面還有看上去吉祥的圖案。
在當前的年代,色澤鮮艷本身就代表著逼格,穿一身錦做成的衣物,再配上亮麗又吉祥的花紋,一定會閃瞎人們的雙眼。
提到那個,施夷光和鄭旦立馬就是一臉的自信。
她們在越國本身是作為浣紗女,以身份來說普通到沒什么好說的。
越國的浣紗女要是長得漂亮,一般會被權貴收去當玩物,覺得好不好就看自身的感受了。
有些人寧愿普通也不想成為玩物,有些人則是認為哪怕成為玩物也能在所處圈子的層次上得到轉變,過上更精彩的生活,該怎么說呢?
因為自小接觸環境的關系,有些人注定是對某個領域不會感到陌生,能不能在那個領域上取得傲人成績則看有沒有相關的資源了。
大實話,有相關的天賦,沒有研究的環境,以及可被消耗的資源,光有天賦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是,有天賦也要有資源,很多時候有多少可供浪費的資源遠比天賦更加重要。
還是一句大實話,再有天賦,容錯率不高,馬上就要捅破那層紙,結果特么沒有用于試驗的資源了,怎么整嘛!
智瑤看到施夷光和鄭旦都是一臉的驕傲,自己內心里的滿足感也是爆棚。
女人啊,以一種美色誘惑君王,導致一個國家被滅而留名,出名是出名了,可是染上了鮮血。
這種事情吧?哪怕是作為既得利益方的越國人,估計也不是人人贊美;作為國破一方的吳國人,罵絕對會罵的;給予第三方的則是天大的警示了。
施夷光和鄭旦在智氏研究出了錦,并且會隨著智氏的強大,成品的錦銷售到列國,得到相關的名聲。
作為將錦研究出來的人,她們的名字絕對會留在史書之上,不是比誘惑一國君王,導致那個國家被滅亡的名聲更好嗎?
至于說艷名什么的,又或者說美人的稱號?晉國并不弱小,智氏也不是尋常的家族,只要施夷光和鄭旦不禍國殃民,哪個史官毛病了才會去刻意側重描述。
事實上,女人以美顏而在史書上留名,歷來就不會是什么好名聲。
相反,做出了什么大事業,又或是從正面輔助到哪位明君,女人在史書上留下的名聲才是正面的。
智瑤從來沒有將她們視為玩物,又給予了青史留名的機會,絕對不能算是埋沒她們了。
有那么一件事情,智瑤一直想要改進紡車,過去了將近十年之久,試驗型的紡車弄出了不少,增益方面有一些,只是沒有想象中那么大。
當然了,改進紡車跟施夷光和鄭旦沒什么關系,她們也沒有涉及到改進團隊。
目前改進紡車的事情被交給了公輸氏一家,聽說已經取得了極大進展。
智瑤在詢問之后得知她們對改進紡車完全沒有概念,著實是感到可惜。
僅是研究出錦的話?會是相關行業的人才能得知她們的名聲。
換作是施夷光和鄭旦完成了對紡車的改進,歷史地位絕對就不一樣了。
智瑤去了校場,鍛煉射藝到一半,有臺狐過來告知,來自越國的范蠡派人過來尋求拜訪。
范蠡?就是那個范蠡!
“他怎么來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