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落在別人的注視之下,有些謀劃還沒有執行就被破壞,換誰不發憷呢?
范蠡看到施夷光和鄭旦還能表面上保持鎮定,算是有大佬級別的演技啦。
其實,不是智瑤故意擺出這個場面。
只要智瑤在家中的話,身邊難免會跟隨時刻伺候的人,有比施夷光和鄭旦更合適的人選嗎?有的,只是施夷光和鄭旦會看顧自己的領域,才不樂意誰來插手。
另外,智瑤并不知道范蠡事先親自去盤過場子,哪里知道范蠡早早見過施夷光和鄭旦,僅僅是這么一個事情讓范蠡會有那么多的聯想。
當然,范蠡一瞬間產生那么多想法,打從事實上沒有錯誤。
智瑤很早就在關注越國,并且派過去的人手不少,有些人甚至還參與進入楚國和越國的走私之中。
如果不是春秋時代的特殊環境,也就是想在某國混得開首先要是個貴族,無論是來自哪國的貴族,有根腳才能在所有國家混得開,說不定智氏過去的那些人已經混上中層或是中上層了。
因為時代的特殊,智氏想在列國安插人手,注定是要賠進去一個大夫的名額,并且還需要有一個造勢的過程,使得其人名聲遠揚,要不然注定是無法成為他國貴族的。
智瑤想要搞間諜的話,耗費的成本先不提,需要的時間周期會很長,并且到底能不能成,存在很大的存疑性。
所以了,真的要搞那種操作,智瑤物色某國的貴族,采取收買以及控制手段,遠比自己從零開始培養的成功性會更大。
“見過宗子。”范蠡當做不認識施夷光和鄭旦,主動行禮并問候。
智瑤當然是回禮再代替晉君午致以對越君勾踐的隔空問候。
現在稱王的人有三位。
周天子是多數諸侯承認并效忠的王爵之一,哪怕只是名義上效忠,還是有名正言順的名份。
第二位是百年前問鼎輕重再自號為王的楚國之君,他們也得到一部分諸侯的承認,一度因為爭霸失敗對外去掉王爵,后面又進行恢復。
第三個稱王的是吳國,以前壓根就沒有諸侯承認吳國的王爵地位,哪怕現在吳國各種牛逼,還是沒有諸侯明確認可。
正式的外交會面,一般就是某國臣子代替本國國君向對方的國家致以問候。這種問候不會傳到國君的耳朵里,純粹就是禮節而已。
雙方落座。
以范蠡的社交技能,自然不會在各自坐下后有什么冷場。
當然,范蠡傻了才主動提起智氏可能對越國事務的監控或干涉,更不會去問智氏為什么要關注越國。
晉國在中原,有點衰弱卻依舊不可小覷。
越國地處東南一隅,尤其是幾年越國差點遭到吳國的吞并。
打從事實上,當前的越國啥都不是,倒是晉國有重新稱霸的趨勢,國家實力不對等,導致范蠡所處的地位就顯得相對弱勢了。
智瑤很清楚范蠡名義上代表越君勾踐,干的事業卻是代替楚國展現意志。
本著看破不說破的節操,反正智瑤不會主動提到楚國。
范蠡和智瑤聊著聊著,話題進入到吳國的當下。
“兩歲之前,吳軍北伐齊國得勝;隨之,吳軍伐陳、伐魯,復亦伐魯……”范蠡站在了中原列國的角度,談起了吳國的肆意擴張以及侵略成性。
僅是這一點就出賣了范蠡的真正成份。
當前的越國可是吳國的附屬國,怎么能夠輕易說吳國的壞話的嘛。
智瑤也不去糾正范蠡要尊重自己的宗主國,順著話題同樣聊起了吳國。
關于吳國再一次討伐魯國的消息已經被送到智瑤手上。
上一次吳軍入侵魯國遭到失敗,處在如日中天的吳國肯定吞不下那口氣,夫差再啟大軍北上,本來白公勝會成為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