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跟不上消耗,再時不時用兵的話,必定會是一個雪上加霜的局面。
他們先去了一個叫“京”的地方,著實是被鄭國君臣的氣魄給震撼到了。
這個“京”算是大邑,鄭國還是說放棄就放棄,不是有大氣魄還真干不出來。
“鄭國之城,外有郭,少則三層。”智瑤站在內城墻上面,掃視著城池。
其實,城內并不是完全沒人。
在鄭國棄城之后,好些野人來到城池翻找東西,不少野人也就在遭到鄭國放棄的城池里安家了。
晉軍過來,進城之后嚇到了里面的野人,他們能跑就跑,不能跑則是瑟瑟發抖地等待處置。
智瑤本著蚊子腿也是肉的想法,其他家族不要,自家就抓起來,馬上安排給帶回國。
最先跟上的是魏駒。
魏氏現在也很缺人,好多地方需要勞動力,自然逮住一個就是一個。
別說,遭到廢棄的“京”里面野人不少,跑掉了多少不清楚,被逮住的就有千余,一般還是拖家帶口的那種。
因為好多人事先就說不要的關系,智瑤和魏駒當然不會客氣,哪怕是后面誰后悔了,還是別想得到分潤。
有了這一次教訓,他們后面去了某地,逮住野人之類,沒人再當作視而不見了。
這樣一來,他們南下還沒有跟鄭軍交戰,見到人就是逮住,抓到的人數一再增加,其中的相當部分并不是野人,以鄭人居多,并且還有來自列國的人。
“我等非是鄭人,亦與伯國非敵也。”這人滿滿宋國的口音,看上去懵逼比害怕更多。
子貢很頭疼。他本身對晉軍南下見人就逮,覺得心情無比復雜。
抓捕野人這種事情吧?其實在哪個國家都不違反律法,甚至都構不成道德上的缺失。
從某些方面來說,抓捕野人還是一種挺正確的事情,能夠減少地方上的不法,再來就是補充各家族的勞動力。
說白了,無論是在哪里的野人,他們本身就是一股不安穩的因素,小偷小摸是常有的事,惡劣一點就劫道,更大膽一些則是成群結伙去偷襲某貴族的村落。
為什么沒人管?貴族自掃門前雪是其一,再來是能抓捕到一些,更多的野人聞風而逃,長時間用兵對任何一個家族都會造成極大消耗,認為干起來挺不劃算的。
另外一點,抓捕到的野人,但凡是單身有機會就一定會逃跑,導致管制成本會有點大。
所以了,哪怕晉國一再展開抓捕野人的運動,其實基本也是治標不治本,嚴打時期野人躲進山林,風聲過去又各種冒出來,一代代繁衍生息,怎么抓都抓不完。
武德充沛的晉國都是那樣,其他列國可想而知了。
得到處置權利的子貢已經不止處理了一次誤抓商賈的事件,只能再一次放人。
至于說抓捕期間產生傷亡?誰都不愿意看見,賠償什么的……想都別想!
以為現在是什么年代?軍隊豈會屈服于個人。
沒有將錯就錯全部干掉,玩一手死人無法追究,不可能將壞名聲傳出去,其實就不錯了。
遭到無妄之災的人?他們事后想怎么樣另外說,暫時反正是不敢嘰嘰歪歪。
子貢在處理期間碰上了魯國的商隊,老鄉見老鄉不免會有更多的情感,干了道歉并賠錢的事情。
這種雙標不是什么小事,傳到了智瑤的耳朵里,將子貢召喚了過來。
“因何無有一視同仁之舉?”智瑤問道。
子貢就實說道:“臣乃魯人。”
智瑤沉默了一小會,說道:“你此舉,魯人難有感激之情,列國之人亦是愈加憤懣。”
子貢怎么會不知道呢。
智瑤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