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隱患,尋思著回國之后要不要處理。
“寡人調兵已然不及,大夫可愿往魏駒處,為寡人拖延些許時日?”夫差問道。
逢同略作遲疑便答應了下來。
夫差說道:“連夜而往,不得耽誤一刻?!?
媽耶?連夜趕路這種事情,一個不慎就會讓車轱轆磕到石頭,弄得一個車毀人亡的下場,真真是好危險的!
逢同壓根就不敢拒絕,應“諾”之后下去準備了。
嚴格遵循耽誤的時間不超過一刻鐘的逢同出發(fā),夜間趕路卻是不敢讓馭手太過催促拉車的馬匹,甚至要讓馭手控制好速度,眼睛再睜大一些,反正就是小心為上。
“為何有喧鬧之聲?”逢同聽到聲音轉頭看向了剛離開不久的營寨。
隨行的一些吳軍干脆就停下來,驚疑不定地看著隱隱約約傳來喧嘩聲的軍營。
他們應該是距離營寨約兩里地?這邊能聽到喧嘩聲,可以想象營寨那邊鬧出的動靜有多大。
逢同剛要下令返回,借著月色以及火把的光,看到了四周草叢里人影綽綽,初看一身冷汗就冒出來,確認之后整個身體直接僵住了。
想要出聲喊的逢同發(fā)現自己的嘴巴好像是被縫起來那般,下一秒聽到了急促而又密集的弓弦嘣動聲,不到兩個呼吸耳朵里傳來了頻繁的慘叫聲。
四周出現弓弦嘣動聲時,護送逢同的吳軍其實就反應了過來,只是給予他們的時間太少,瞬間大半中箭倒地。
遇襲的吳軍顧不得死或傷的袍澤,活著能動彈就趕緊互相靠攏,再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逢同瞪大眼睛看著慘死的馭手,發(fā)現自己可算能說話,恢復了身體的控制權,想都沒想大聲喊道:“吾乃使節(jié),往而求見魏氏之主!”
兩軍交戰(zhàn)不傷使節(jié)從上古到長久的以后,規(guī)矩還是被大多數人遵守的。
逢同將話喊出去,四周響起了一片松掉弓弦的聲音。
沒有多久,身穿赤色戰(zhàn)袍的晉軍士兵從草叢里出來,數量足夠將逢同以及幸存的吳軍士兵給包圍起來。
后面,逢同被帶到魏駒身前。
“拜見魏卿,謹代寡君問候晉侯。”逢同說話時眼睛在亂轉悠,看著大批大批的晉軍士兵一再路過,心里非常著急。
逢同得到的命令是拖住魏氏所部,見倒是見到了魏駒,可是魏氏所部已經距離吳軍大營兩里范圍之內,還怎么拖住啊!
比較令人不理解的是,晉軍怎么就在敢夜間趕路,乃至于發(fā)起夜襲呢?
諸夏這片地界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夜襲戰(zhàn),比如吳軍就好幾次對楚軍展開夜襲,可是規(guī)模方面都比較少,一般也是在月圓時節(jié)。
天上有月亮,看著也就是半圓而已。
連夜進擊的晉軍沒有亮出火把,月色又不足以提供足夠的光線,不怕迷路或是部隊在行軍時走散嗎?
老實說,魏駒也不想連夜趕路,奈何智申……或者說智瑤的命令就是那樣。
當然,換作是地形復雜的話,魏駒才不會管什么命令不命令,肯定是以自己的判斷為主。
誰讓這邊是平原,并且樹林的密度太小,對于夜間趕路構不成什么障礙,魏駒心里也認為智瑤會玩,肯定是執(zhí)行命令了。
魏駒認出了逢同,純粹也就是認一認人,沒有打算跟逢同講廢話,命人好生招待著,繼續(xù)履行指揮軍隊的責任。
今夜向吳軍營寨逼近的晉軍有三支,智瑤所在的這一部分最先抵達,進入遠程武器可達范圍就是一陣箭雨招呼,沒有干沖進去搏殺的事。
智瑤讓三支晉軍連夜趕路本身就是在冒險,抵近了發(fā)現吳軍營寨內外都“緊”,再則是夜戰(zhàn)發(fā)揮不出智氏新軍的戰(zhàn)斗力,利用夜色抵近吳軍營寨,天色放亮再展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