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不著長城的存在,有那么一道長城都不知道要防著誰,甚至?xí)恋K大軍前往草原取得收獲。
這個是游牧族群全面拉垮的時代,智瑤覺得一旦智氏全面發(fā)展起來,列國根本無法阻止智氏進行兼并的腳步,只要不陷入到曠日持久的“內(nèi)戰(zhàn)”之中,哪有什么機會讓游牧族群崛起呢。
事實好像就是那樣?春秋時期實力最弱的燕國都能先扛住東胡,后面又摁著東胡狂揍,到了戰(zhàn)國早中期也就秦國主要精力用在東出而被義渠、月氏和匈奴輪流欺負(fù),像是趙國則是不斷去欺負(fù)游牧族群。
一點貶低秦國的意思都沒有,事實就是那些事實,變法之前又沒有奪下河西之地和巴蜀的秦國既弱又野蠻,偏偏還很喜歡玩兩線乃至于三線作戰(zhàn),不被打得滿頭包就是怪事了。
拿智瑤來說,他因為早知道“歷史答案”的關(guān)系,有了一種“既定印象”的情況下,比誰都要高看一眼秦國。
那么情況是什么?不就是“知道”這個前提,隨后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從而覺得秦國就是那個強大的秦國,忽略了原來秦國有那么弱小時期的事實了。
這么說吧,秦國如果強大,能夠應(yīng)付得起多線作戰(zhàn),秦惠文王的母親羋月用得著去給義渠王生孩子嗎?
至于說羋月和義渠王認(rèn)識在先,什么兩情相悅之類,也就演義作品那么編。事實的真相在為尊者諱的前提下早被隱藏,后人只能從發(fā)生的事實去進行各種猜測了。
編出羋月跟義渠王兩情相悅,總比秦國弱到需要一國之君的母親去玩美人計,可以使人更加能夠接受吧?
剛才智瑤聽取了匯報,說的是晉國的使節(jié)已經(jīng)到“雍”對秦國君臣宣戰(zhàn),后續(xù)的消息傳的是秦國征召了三個“軍”的兵力,以周禮制度就是合計三萬七千五百名士兵,往“麻隧”方向進行集結(jié)了。
這個“麻隧”在后世的涇陽附近,曾經(jīng)的晉國糾集諸侯組成聯(lián)軍,與秦軍在“麻隧”爆發(fā)過一場曠世大戰(zhàn)。
那一次“麻隧之戰(zhàn)”中,曹國的國君曹宣公(名廬)死于流矢之下,直接讓晉國照顧曹國長達五六十年之久,戰(zhàn)爭的結(jié)果當(dāng)然是以晉國與諸侯聯(lián)軍的獲勝而落下帷幕。
“秦人循于禮?”智瑤聽了有點想笑。
其余人也是一副見了個鬼的模樣,隨后笑出聲。
什么情況呢?其實就是秦國邀請晉軍前往“麻隧”會獵,搞出一副要打君子之戰(zhàn)的架勢。
突然間講道理的秦人真是戳到了晉人的笑穴。
只是吧?別看秦國屢次偷襲晉國,其實是晉國先偷襲秦國在先。
也就是那一場秦國要打攻打鄭國,半道上消息被鄭國的商隊發(fā)現(xiàn)告知鄭國君臣,迫使秦軍轉(zhuǎn)而去攻打滑國,得勝的秦軍在班師的路上卻是遭到了晉軍的埋伏,搞了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那一次戰(zhàn)役被稱為“殽之戰(zhàn)”,并且讓秦人徹底恨上了晉國。從那以后秦國再也不跟晉國講什么道理,什么手段管用就用哪種手段,并且還讓秦人玩上癮了。
這一次,秦國集結(jié)三萬七千五百名士兵就跟晉國叫板,約的地點還是在“麻隧”那種地方?
“麻隧”算是平原地形,位于涇水東岸,秦軍沒有考慮過能過涇水回不去,還是打算玩一次背水之戰(zhàn)?怎么敢用三萬七千五百的軍隊,叫板一下子來了七萬大軍的晉軍啊?
韓庚收起笑意,問道:“其間有詐?”
任何涉及到國家層次的陰謀詭計,哪怕是玩反間計之類,或是什么偷襲、伏擊等等,不都還是要以實力決出勝負(fù)嗎?
智瑤知道晉國有內(nèi)亂的可能性,同時晉國目前的外部敵人有點多,一再思考下來認(rèn)定哪怕是晉國爆發(fā)內(nèi)亂,反正不會是在秦人的操作之下。
那么,秦國是不是跟哪個國家完成什么交易,想把晉國的兩個軍團拖在“麻隧”,或是哪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