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落到了智氏手里,其中包括了“臨淄”這一座齊國的都城。
東萊則是有田氏進行實際割據,聽說田氏還有了搞借殼上市的跡象,要在東萊復立陳國。
齊國君臣肯定不想失去“臨淄”這一座都城,原先作為行政中心是一點,更重要的是齊國歷代先君的陵墓就在那邊啊!
還是那一個問題,齊國現在非但不能跟智氏徹底翻臉,還要借助智氏的力量消滅田氏奪回東萊,關于“臨淄”的歸屬權只能暫時模糊處理了。
雖然沒有“曲線救國”這個成語,齊君頑等人也沒有清晰的認知,一些行事作為卻是在走那樣的路線。
當然了,委曲求全是一定的事情,他們也知道那么做不對,奈何就是勢比人強呢?
良久之后,智瑤開口說道:“自可來去,我必不阻擾。”
換句話來說,有想留在智氏的齊國貴族以及擁有成為士兵的群體,齊國君臣也不能以道德層次進行攻擊。
齊君頑喜形于色,道謝卻是不可能道謝的。
即便是齊君頑道謝,反正智瑤也不會受下。
君臣有別就是其鴻溝,哪天智瑤不是君,千萬不要安心理得接受一國之君的致謝,不止是會立刻出現禍患,也會為以后埋下醞釀苦果的種子。
簡單來說,智瑤是規則的破壞者,他也需要維護一些既有規則。
第一件事情談成了?齊國君臣開始提到關于從智氏購買武器裝備的事情。
“可也。”智瑤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智氏有著數量極為龐大的青銅武器需要淘汰,融了做其它物件是一項選擇,賣掉換取其它原材料或物資也行。
至于說齊國賒賬?這簡直是太好了!
國家與國家的欠賬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代表著債權國之間的權力滲透,等于說會令他國名正言順地干涉內政。
相關的道理還是齊國第一個領悟到,才有了管夷吾建議小白打經濟戰被通過的事情。
當然了,管夷吾進行的經濟戰跟智瑤這種并不相同,兩者之間的效果孰優孰劣也沒有對比性,看的是想要得到什么效果而已。
智瑤問道:“不知初始征召寡眾?”
早有方案的齊君頑說道:“得濟水之民,寡人初始可征一‘軍’,屆時往而征討叛逆;諸民安頓,寡人或有二‘軍’可征之兵?”
濟水上游是齊國的人口集中地之一,并且因為那邊的經濟太發達的關系,前前后后湊過去的貴族簡直不要太多,一名貴族最少怎么都要帶上幾十名保護自己的準貴族,有些貴族擁有的武力其實不差,聚少成多之下,齊君頑初期還真不會缺了兵源。
智瑤愿意讓濟水上游想走的齊人離開,主要是近期智氏開的盤口太大,再來就是晉國內部隨時面臨變局,齊國這邊的麻煩能減少就不給自己增加難度了。
再則,不一下子將齊國打死,怎么都要給保留足夠的武力,他們有沒有能力去養活那些武力,或是在未來的征戰中一再折損掉,作為棋手的智瑤少不得該操作時就操作。
沒想到智瑤那么好商量的齊國君臣,他們在驚訝之后感到了驚喜。
齊君頑說道:“田氏圖謀復國,楚國絕不允準。”
開始得寸進尺了?
智瑤回應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楚國離齊國很遠,別說以楚國現在自己面臨的困局,哪怕是楚國最為強盛的階段,楚國什么時候有過真正幫上齊國的什么忙了?
晉國離齊國很近,尤其是智氏跟齊國就是鄰居,怎么齊國君臣不懂得將一副懂得收斂和巴結的態度保持下去?
有些事情智瑤不能明明白白說出來,需要的是齊國君臣自己去認清事實。
齊國君臣走了,帶著滿滿的收獲離去。
在接下來,智氏接手濟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