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濮陽”真的是一馬平川,非常適合大兵團作戰,也能讓騎兵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孫武思考的還有更多,看出智瑤的進取之心太強,從而忽略了一代人過后的格局。
簡單來說就是,包括孫武在內,他們認為一代人能做的事情總是有限,要是智瑤這一代沒有將“濮陽”周邊清理出足夠寬廣的空間,選擇將都城設在“濮陽”會是一個遺禍后人的決定。
“趙鞅經略‘晉陽’實乃深謀遠慮,奈何宗子非常人也。”孫武說道。
智瑤聽得愣了愣神,反應過來說道:“先生以為魏氏乃是首要之敵?”
什么意思啊?明明在談選擇都城的事,怎么先提到趙氏,后面又扯到了魏氏身上。
看看地理位置就知道了,“濮陽”位于大河邊上,同時大河上游是魏氏的地盤。智氏能利用水攻解決看似堅城的“晉陽”,魏氏就不能用相同的辦法對付“濮陽”嗎?
用黃河決堤的例子在漫長歷史上就發生過三次大規模的以水代兵,分別在秦國水淹大梁城,李自成與大萌的互灌,冥國炸開花園口。
為什么只有這三次?一來是想保密太難,再來就是工程量太大且后患無窮,但凡不是失心瘋的話,哪怕知道可以玩,還是會讓大多數人下不了那個手。
自身的安全可不能寄望于別人的仁慈。這個道理要是不明白,某天敵人會教導怎么去明白。
智瑤不可能會忽視水淹的隱患,一聽孫武講完,詫異道:“‘濮陽’地勢之高,高于它處。如魏氏欲水攻與我,豈非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可能還不止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該是智氏受損三成,魏氏自己玩兒蛋至少七成。
這一下孫武有些尷尬,他并非不明白水攻要看地形,只是真的沒有機會親自去魏氏的封地實際進行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