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做貴族第370章:給個青史留名的機會?
“臣與族人連日勘探,乃知此處河床雖廣,極深處不過八米,極淺處約有四米。”
“若施以宗子填石之法,立橋墩極易,便是修建石橋亦可。實是建橋絕佳之地。”
前一句是竇朔講的。
后一句則是公輸班補充。
得到這樣的消息,智瑤當然高興,哪怕是十分信賴竇氏和公輸氏,該去實地觀看探勘的程序一樣不能少。
公輸氏和竇氏覺得修橋的絕佳地點正是“棘津”,只不過當?shù)噩F(xiàn)在還沒有正式的名字。
這里距離“濮陽”約有百里之遠,倒是離“沫”不足三十里。
智瑤不是在冬季的冰雪季節(jié)到來,要不然站在遠處的山頭看向“棘津”的話,能看到周邊環(huán)境看上去就像是一匹奔馳的白馬。
想來,以后“棘津”被改稱“白馬津”正是因為冬季景色看似白馬的關(guān)系?
竇氏在勘探河床的時候調(diào)來了船,還有著數(shù)百架的舟。
船當然是從“戲陽”調(diào)來,水手也是那邊借調(diào),智瑤乘坐其中的一艘觀看竇朔實際探測水深,一個白天忙碌下來,確認之前的探勘數(shù)據(jù)沒有出錯。
“班以為可建牢,填之砂石,以船運至河中,吊之入水……”公輸班反正就是被智瑤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了。
所謂的牢,其實就是一種沉箱。說白了就是用木頭打造固定框架,里面再填上砂石。
智瑤聽公輸班那么一說,可算是記起來還有另一種圍堰法。
后面,公輸班越講越多,說得智瑤一愣一愣的。
智瑤完全聽完才聽懂公輸班說的就是沉箱法、圍堰法和打樁法的一種結(jié)合,要先圍堰堵住不讓水漫入,再在四周砌上巨石,隨后中心充填進入足夠的泥土,并且還要一再夯實,隨后再運來巨木打樁成為橋墩。
聽完的智瑤不得不贊嘆,果然只要給古人打開一種思路,他們很快就能舉一反三,乃至于想出靠譜到不能再靠譜的方案來。
“需以勞力多寡?”智瑤問道。
公輸班立刻答道:“鑿石、轉(zhuǎn)運、伐木,修橋,五千足矣。”
修橋這種工程就不是人越多越好,更重視的是技術(shù)工人。
幸好,智氏有搞過一次大型的水利工程,還真不缺相關(guān)的技術(shù)人員,哪怕沒有兩千人那么多,識字為前提學(xué)什么都會更快一些,邊學(xué)邊做更容易上手。
那么,修橋的整體勞動力不用太多,等于不會耽誤在“邯鄲”以東進行的第二個五年計劃。
智瑤唯一需要注意的地方是“棘津”處在魏氏封地邊上,并且距離宋國也只有百里左右。
至于說就在“沫”邊上這種事情。衛(wèi)國提前變成一個袖珍型的諸侯國,他們能干嘛呀?
“魏氏在‘虎牢’設(shè)卡收過路費,等這邊的橋梁建設(shè)完畢,我也設(shè)卡收費,不過份吧?”智瑤確認了建橋的可行性,不由開始進行暢想了。
歷史上,位于“棘津”的橋梁到底是誰修建,沒有相關(guān)的文獻記錄,倒是能夠確定是橋梁與渡口并持的操作方法。
智瑤回到岸上,說道:“若此處便于修橋,還需竇氏查勘仔細,連同兩岸橋梁多多益善。”
一條橋是修,還不如趁著機會再多加幾座,免得只有一座橋在以后拖慢兵力的調(diào)動。
在場的人聽了大受震撼。
類似的工程周王室搞過一次,結(jié)果一吹就是兩百多年,剛開始還對誰都收費,后來被逼著才供人免費通行。
現(xiàn)在,智瑤不止要修一座橋,張口就是多多益善,鬧呢?
只是吧?人心情激蕩說點吹牛逼的話,好像也是人之常情。
公輸班跟智朔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點了點頭。
什么多多益善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