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就是一句廢話,不參加也肯定要破壞的呀!
若是完全不理會“雍丘會盟”的話,豈不是自己放棄了邦交舞臺,任由楚國或越國去主導秩序?
智瑤剛要說話,看到籍秦一再欲言又止,眼角余光也發現城內有一大批人在重新靠近。
魏軍才敗下去不久,重新發動攻勢了嗎?不是的,再次出現的魏軍沒有吶喊戰號,領前的人坦露上身,額頭纏著白布條,身上也適用十字纏繞的方式有白布條,雙手捧著一柄劍。
這是標準的投降裝扮,看著好像還是魏斯本人?
魏斯不是諸侯,嘴巴里肯定沒有含著玉,但他就是一種誠心歸降的打扮。
現在沒有舉白旗投降投降那么一回事,真要投降就是坦露上身,只穿一條白色到膝的短褲,再用白布條纏裹額頭與軀干,捧劍的雙手保持齊眉的姿態。
其余人?不持兵器就是一種態度,其余一些身份高一些的人也要額頭纏上白布條。
看上去很像是致哀或發喪,確實也是在哀悼自己勢力的消亡。
舉白旗投降到什么年代才有?不太好說得清楚。能夠證實的是到兩宋年間依舊沒有,當時舉起杏黃旗才是表達投降的意愿。
因此,北宋的宋江立起寫有“替天行道”的杏黃色旗面,其實就是表達:俺愿意接受招安,趕緊派人過來呀!
魏斯擺出了投降的場面,并且親自出現了。
現場卻是一片安靜。
智氏這邊,身份越高的人,看魏斯的臉色就越鄙夷,絕大多數則是一種“可算結束了”的表情。
漫長的攻城戰,攻打的一方越大越覺得索然無味,遭受圍困的一方肯定更難受。
一場殘酷的圍攻戰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結束,顯得虎頭蛇尾的同時,只證明魏氏足夠無恥,作為魏氏之主的魏斯實在能伸能屈。
為什么要那么講?以舊有規則,貴族投降就等于罪不至死,勝利一方殺誰都不能殺了一家之主,乃至于需要好生款待。
“秦往而納降。另,不可使將士與降人有所接觸,驅之收拾遺骸,隨后隔離關押。”智瑤吩咐道。
籍秦感到訝異,卻也覺得正常。
本來以為是死戰到底,結果魏氏付出那么大的傷亡代價之后選擇投降,著實是應該遭到鄙視。
一座城池里面死了三四萬人,后面戰死者得不到安置,好些都變成了一具骸骨,不止搞得城內臭氣熏天,還弄得蒼蠅滿天飛的場面。
智瑤又吩咐了不少防疫的措施,包括智氏這邊的人不要進城,納降之后徹底將“魏”城封死,降人必須隔離半個月以上,降人新的衣裳,隨后燒掉降人衣服在內的身外物品。
為了讓眾人了解事情的嚴重性,智瑤述說了瘟疫的可怕,并且派人對全軍進行了宣告,不要為了占什么便宜拿自己和別人的小命不當一回事。
依靠自覺什么的比較懸,也就需要軍官嚴格監督了。
翌日,智瑤便帶著一批人離開“魏”城。
這是魏斯不再有資格見到智瑤本人,不是魏斯作為戰敗者失去資格,完全是魏斯的選擇足夠無恥。
倒不是說魏斯選擇抵抗是一種錯誤。
主要是,選擇抵抗就堅持到底啊!
不然的話,投降之后自戕也是一種選擇。
魏斯進行了投降,并且在投降后表現出一副配合的態度。
現在不是魏斯一死就會讓魏氏斷絕祭祀的年代,智氏這邊肯定會留出一座城池給魏氏的某人作為食邑,保持對魏氏祖先的祭祀不絕。
智瑤在離開前對籍秦下達了一個指示,既然魏斯不要體面,籍秦必須給予體面。
所以了,魏斯終究還是成為一具尸體,對外宣傳則是病逝。
離開“魏”城的智瑤沒有馬上前往“新田”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