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做貴族第437章:河山可作畫,寡人當定這個導師了!
智瑤當然沒有說要連周王室都滅掉,只是聰明人肯定能看出一點什么來。
畢竟,智氏沒有化家為國之前,連續滅掉了仇由、中山、鮮虞和衛國。
如果只是滅了狄人建立的國家,大家只會拍手叫好,并且還不會多想。因為那是一種政治正確,有能力辦到的諸侯國,誰不想滅幾個異族國家玩玩?
衛國的滅亡則就能夠顯示出一些端倪了。
當世的人其實也沒有想得太復雜,哪怕智氏找了個“報仇”的借口,怪就怪衛國跟晉國算得上是齷蹉不斷,兩國相爭不絕其祀,顯然沒有脫離傳統的做法。
智氏代晉并且馬上滅掉齊國就不一樣了,后來還想滅掉魯國,足夠令人看出智氏……,起碼是智瑤的擴張欲望過于強烈了。
曾子就問了:“原侯為何用兵于魯?”
智瑤總不能說魯國君臣的嘴巴太欠,尤其從欒書時代開始就在不斷作死,只能說道:“隸亂天下乃三桓之故。初亂,魯可滅之,坐視紛擾,驅使其侵擾諸侯,余后驅其入南,行伐國圖滅之舉。”
不管怎么說,奴隸暴亂是在魯國發生,魯國肯定有實力撲滅,選擇的是一種放縱,后來更是驅趕盜跖帶著隊伍向大河流域。
大河流域周邊有多少國家?反正晉國算一個,明顯威脅到了智氏的封地。
原版歷史上的衛國被侵擾得很嚴重,一度到了盜跖率領隊伍到哪,哪都是躲進城內,眼睜睜看著村落被劫掠和破壞。不止衛國深受其害,好多小國更是悲慘,隨后魯國狠狠地擴張了一波。
在這里歷史版本,盜跖這支隊伍沒有機會進入衛地肆虐,倒霉的變成了魯國南部的那些袖珍小國,分離自邾國的郳國(小邾)直接滅亡了。
曾子聽了吶吶無語,著實找不到魯國逃避懲戒的理由。
魯國想用暴亂的奴隸攪亂他國,甚至都搞出有國家滅亡,算甚么君子國啊?
既然魯國能干出那種事情,原國發兵攻打魯國有什么問題嗎?不但沒有,甚至是為深受其害的諸侯出了一口惡氣。
良久之后,曾子問道:“原侯非為并魯?”
智瑤懂了。
曾子是一個牽掛母國的人,不愿意為正在攻打魯國的原國效力。
老實說,智瑤沒有多么失望,一切只因為曾子的大一統并非智瑤需要的款式,并且曾子眼中的“民”只是“士”以上的階層,沒有涵蓋普通黎庶。
不值得奇怪,當前的貴族或落魄貴族,他們能拿普通黎庶當人對待都顯得稀奇,施舍一些言語上的平等都算好人,著實很難奢望更多了。
僅是對待黎庶的那種看法,曾子跟智瑤就不是一路人。
當然了,智瑤愿意善待黎庶有自己的打算,說一千道一萬就是想要挖掘出更大的潛力,用以增漲國力,再服務于自己的大業罷了。
這種“各取所需”其實很不錯,起碼會給普通黎庶更多的上升渠道,不止是一時間改變當代人的命運,認真評價說一句“功在千秋”都不為過。
孔子為什么受到推崇,并且有能夠站得住的理由?就是因為他干了打破知識傳播的限制,并且愿意拿出家里的知識對外傳播。
而智瑤已經在做破家為國的事業,拿自己名下的土地賞賜有功之人,能不能獲得賞賜不再看血統,純粹以功勞進行評定,打破“血統論”的桎梏就是一項壯舉,遠比一些只說不做的人要偉大得多了。
里面的關鍵是什么?智瑤不是只賞賜少數幾個人榮華富貴,獲得的賞賜或許不多,惠及的群體卻是大量。
這一點歷朝歷代能夠做到的首腦并不多,更多的是只照顧到視野之內的人。
其余人?不了解,沒看到,各安天命罷。